“很抱歉聽到這樣的事情。”
溫瑩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搖了搖頭:“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昨天和祖裏皮亞木警官告別後,就沒有再聯係過她。”
“楚少將,我昨晚跟她分別後,我想赭山公園裏的監控可以為我作證吧?”
這個少女是在一本正經的裝傻呢?還是把他當傻子呢?
還監控呢!先不說這個少女是操作監控的老手,而且赭山公園的所有都已經在那場烈火和爆炸中被燒成了灰燼。
一個碎片都找不到。
他們軍方為了穩定民心,以山火的由頭報了這個新聞,也沒激起太多的熱浪,畢竟濱湖市是內陸山地城市,加上天熱,也經常會有山火的存在。
楚少將騰的一下站起身,氣的眉頭都皺在一起,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溫瑩!你不要跟我繞彎子,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道嗎!”
“楚少將,您的心情我理解。”溫瑩也不生氣,依舊語氣平靜的道:“祖裏皮亞木警官是個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官,我敬佩她。”
“隻是,我實在不清楚楚少將為什麼會來質問我,甚至還帶著人搜查我家。”
“請問,您有證據嗎?”
“……”楚少將一時語塞,確實,他們除了主觀性的推斷,基本沒有任何證據。
而那保存著溫瑩和黎小玉的錄音筆,也在昨天的爆炸裏被粉碎的完完全全。
昨日的監控,也被那種同樣的手法抹除了所有痕跡。
現在的他,雖然心裏已經確定了溫瑩是凶手,但是他確實拿不出一點點證據。
如果強行帶回去審問,怕是跟國立醫科大學也不好交代,畢竟溫瑩是她們的金牌學生,也是學校的“門麵擔當”。
“沒有一點點的證據,楚少將就拿著一張搜查令,來搜查我的家……”溫瑩眸子裏劃過一絲冷意,眼底像是淬了寒冰:“您很不禮貌,這讓我很不開心呢。”
“亦或者說,搜查令隻是借口,楚少將想在我家放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強行把我綁回去審問呢?”
“你……”
楚少將一時氣急,指著溫瑩剛想說什麼,搜家的兩名士兵就走了過來,朝著他搖了搖頭。
這個別墅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怪異,也沒有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再正常不過了。
“看來楚少將還是個正人君子…所以現在,您滿意了嗎?”
溫瑩冷著眸子,淡淡的道。
“好,好得很。”楚少將氣的站起了身,怒氣衝衝的走到門口,又轉頭咬牙切齒的道:“溫瑩,我勸你最好永遠不要露出馬腳!”
“承您吉言。”
溫瑩點了點頭,對著他揮了揮手,淡淡一笑。
少女的笑容又變成了溫軟怡人的模樣,楚少將看在眼裏,氣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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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湖醫科大學門口,這場事關基本所有醫學生的大聯考已經結束了。
短短一天兩門課,考的卻是這些醫學生四年甚至五年的努力。
每個考點門口,都有著垂頭喪氣的考生,也有著興高采烈的考生。
而黎小玉就是屬於前一種,苦著臉,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學校門口,卻是看到了在門口騎著小電驢等她的溫瑩。
“瑩瑩,你怎麼來了?”黎小玉不自然的笑了笑,但還是走了過去,坐在了溫瑩的後麵:“你今天…沒什麼事情嗎?”
因為黎小玉從小就點玻璃心,溫瑩也沒有問她考試的情況,而是轉了轉車把手,啟動了車子,載著黎小玉在夕陽餘暉下慢悠悠的騎行。
“小玉這是怎麼了?”溫瑩笑了笑,柔聲道:“往常你考完試,都是我來接你的呀。”
這十年裏,從小學到初中到高中到大學,溫瑩和黎小玉都是一直在一個學校,而黎小玉平時補習班很多,加上她時不時的會去參加一些考試,幾乎一半的時候都是由溫瑩去接她的。
黎小玉噎了噎,笑了笑:“瑩瑩不是前段時間被軍區錄取了嘛,我覺得你應該很忙來著。”
“還好吧。”溫瑩滿不在意的說道:“今天楚少將來找我了。”
“啊……”
黎小玉抱著溫瑩腰的手突然緊了緊,抿了抿嘴唇。
是她早上告訴楚少將溫瑩的行蹤的…既然楚少將已經見過溫瑩了,溫瑩卻又還在這裏,那是不是可以說她的瑩瑩沒有什麼問題。
但願之前都是她的錯覺罷了。
隻要瑩瑩還是她之前的瑩瑩,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