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晚飯都約不到,還能說服江老板和你生一個?!”
年輕的史凱口無遮攔,三秒後被陸遇一記眼刀割喉。
他接下來的一整天說話都不敢掀起眼皮,自始至終盯著自己的腳指頭彙報工作:
“剛剛師父說查到了周勞的銀行賬戶,三個月前裏麵有一筆五萬塊的到賬,是一個境外掛名的空頭公司,備注是彙款渠道1。”
陸遇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勉強開口給他科普:
“意思就是可能不止五萬,隻是彙到別的賬戶去了。”
史凱蔫蔫地“哦”了聲,又怯怯懦懦地把一份電腦截屏的複印件遞過去:
“這個是在周勞的房間裏找到的一份網站複印件,沒有原件,師父讓我拿過來問問你有沒有用。”
截圖的日期是三個月之前,上麵的內容極其簡潔:
獵人:周勞。
獵物:玫瑰酒吧左手手臂有玫瑰紋身的女孩。
方式:割喉,死於玫瑰酒吧。
下麵一行極小的字跡,記錄著麻醉劑X226的用法和劑量。
陸遇眯了眯眼:“買凶殺人。”
史凱一驚:“所以這截圖是真的?!這年頭還有這種方式?誰、誰要殺玫瑰?”
陸遇跳過話題沒答話,隻是把截圖隨手疊好放口袋,就把車鑰匙丟給史凱:
“我要出現場,你去跟著江淺,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和我彙報。還有,護好自己,別給她添麻煩。”
-
“陸隊,通過光明小區物業給的監控,找到了那個闖進江淺屋子的人了。這人出了小區之後上了輛掛牌車,一直去到了酒吧街。”
陸遇剛發動車子往玫瑰嶺去,聞言愣了下:“酒吧街?”
馬偉在電話裏有條不紊地說著:
“對,那個地方有點複雜,在裏麵消失的人警方就沒找到過,不是非去不可的話還是別靠近。不過……”
電話那頭的馬偉聽到引擎發動的聲音,及時道:
“陸隊您也不用過去了,人已經被玫瑰酒吧的經理鄭關帶走了,現在應該是在淺淺姐手裏。”
-
酒吧倉庫裏,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被綁住雙手吊起來。
他渾身上下有十來處傷口,有的是刀傷,有的是被鋒利的瓷器刺破的皮外傷。
全都經過處理和包紮了。
“這作風真狠,沒有一處是致命傷,刀刀避開要害,就算上法院也隻能算輕傷處理。”
年輕的女醫生好像是在逛街途中臨時被叫過來的,一頭黑長直隻是草草用發圈紮了起來。
她洗完手之後眼皮都沒掀,問道:
“江淺幹的?”
經理鄭關掐滅煙頭,摸了摸胡茬:
“嗯,這人撬開門鎖衝進去對著江淺就是一頓嘎嘎亂刺。不過江淺讀警校的時候拿過近身搏擊第一,這繡花枕頭明顯不是她的對手……嘶,你真的是醫生啊?”
“曾經是,”CoCo自嘲道,“不過跟你說的那樣,被炒了嘛。”
鄭關踩滅煙頭,為之前自己在車裏的冒犯道歉:
“看不出來真有兩下子啊,怎麼突然決定過來樂安?”
倉庫地麵是純天然原生態的沙石,江淺踩著黑色細跟高跟鞋進來時,很是嫌棄地避開地麵不規則的血滴。
她隻是掃了眼半死不活的雞毛頭青年,就朝女醫生張開雙臂:
“來吧小CoCo,抱一個?”
CoCo原本是個正正經經的醫生,可是後來在某次醫療事故上被受委屈的患者和黑心律師坑了一把,不僅丟了工作還賠了一大筆。
於是她用一年的時間發奮圖強,愣是憑借著聰明才智和鋼鐵般的意誌考上律師,並且從此在與人心險惡鬥智鬥勇的路上不斷開掛。
不僅把當年坑她的那個律師送了進去,還一舉成名,成了隔壁耳安市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師。
但是最近為了追一個喜歡的男生,就跑到樂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