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新,24歲,今年一月份開始就在寧安市交警中隊實習,畢業之後以最後一名的成績錄取進來,目前剛轉正不到兩個星期。”
馬偉把從交警那邊得到的信息都整理好彙報給陸遇:
“這姑娘從實習開始就一直跟著何祥,昨天到護城河巡邏的安排表上,就是她和何祥一起。但是為什麼最後她會一個人出現在市區處理交通事故,她說……”
馬偉聳聳肩:“她說要你去問話。”
“我?”陸遇不解,“為什麼?”
同樣是女生、經曆過從暗戀到談戀愛到結婚再到離婚的趙紅哈哈一笑:
“小姑娘的心思都寫臉上了,你說為什麼。”
審訊室裏。
年僅24歲的徐新新摘了頭盔之後把頭發打理得整整齊齊,腰板挺得直直的,就連嘴角上翹的弧度都像是經過了精心的調整。
趙紅推門進來的時候朗聲笑道:“小徐,最近怎麼樣啊?”
“挺、挺好的,謝謝趙姐。”
徐新新應該是個明顯的社恐,說話時有點不知所措,但依然倔強地伸長脖子往門外看。
直到看見後一步進來的陸遇,眼裏的光頓時就亮了:
“陸、陸隊。”
但她表現得更加緊張,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放,倒是一雙圓溜溜的星星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陸遇。
可是當陸遇抬眸時,她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
短短半分鍾,徐新新由頭到尾都紅透了。
陸遇沒有寒暄,開門見山道:
“印象中交警隊的巡邏都是兩兩一組,最近出了新規麼?”
陸遇隻是隨意往椅子一坐,高挑的身材就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即便他一隻手懶懶地搭在腿上,另一隻手可有可無地拿著鋼筆玩,氣場也依然是肅殺淩厲具有極強壓迫感。
徐新新那種見到偶像般的害羞激動在這一句話之後忽然隻剩下沒來由的緊張和害怕。
“沒、沒有,本來就是我和師父兩個人去巡邏,從護城河1段到4段,可是到了2段的時候我突然鬧肚子,提前下了車,就隻有師父一個人走後麵那段路了。”
陸遇點點頭,打量著麵前的人,忽然轉移話題:
“你覺得你師父的為人,怎麼樣?”
“……啊?哦、他他挺好的啊,一直都很照顧年輕人,很有耐心,是他手把手教我們怎麼成為一名交警的,大家都說他很認真負責。”
陸遇收起筆,換了個姿勢,雙手交疊放在桌麵上,直視她的眼睛:
“很認真負責,會不會要求很高,好像怎麼做都不滿意?”
徐新新眼珠子左右一動:
“還、還好吧,嚴師出高徒嘛,如果每個人都懶懶散散的,那……那豈不是亂了套了。”
陸遇嘴角勾出個禮貌的笑,坐直身看了眼手表:
“我們對護城河那段不太熟悉,現在也說不好何祥的死是不是意外……當然,是意外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們寫報告的時候總得講道理。”
這段話帶著強烈的安撫意味,徐新新的精神放鬆了些,敢抬起眼和陸遇對視了。
陸遇微微揚起下巴,偏頭回視:
“這樣,你現在可以回去睡一覺或者是在這附近找點吃的,淩晨四點的時候,你帶著我們再走一趟你們巡邏的路線。我們在市局大門口彙合。”
這話讓趙紅和徐新新同時感到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