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陸遇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手機忽然被奪走。
江淺徑自推開他,把手機遞到CoCo手裏:
“秦澄秦澄,你先別掛機,我幫你找到充電器了!”
充電器CoCo用力抱住江淺,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滿臉燦爛地舉著手機跑到陽台禍害秦澄去了。
江淺抽了張濕紙巾,從容地擦了把臉,低頭在沉睡過去的徐新新身上一頓翻找。
找到一半身邊一陣小風刮過。
陸遇大步走到陽台,嘭地一聲拉上落地窗,哢噠一下把CoCo鎖在了外麵。
正在努力約秦澄待會兒天亮之後去爬山看日出來一場浪漫約會的CoCo一臉困惑轉過頭:
“你腦子抽了?!”
陸遇一聲不吭,轉身連抽三張濕紙巾,捏著江淺的下巴用力擦拭方才被她親過的地方。
江淺右半邊臉頰被擦得通紅。
CoCo雙手扒著落地窗的門,大放厥詞:
“陸遇你個小氣鬼!江淺全身都被我摸過了!你擦啊!”
差點已經睡著的秦澄隔著手機嗅到火藥味頓時清醒了:
“哇啊!你把陸遇氣死了嗎?”
CoCo作為當代著名律師,腦回路無比清晰:
“是啊,他現在急需吸氧。你是不是想知道細節和全過程?”
秦澄:“想!”
CoCo:“一個小時後,情人山見!”
“沒問題!”
掛斷電話,秦澄看著手表上淩晨五點的時間,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
加班可能尚且能苟延殘喘,以後和CoCo相處,感覺需要隨身攜帶速效救心丸。
最後他強迫自己喝了杯又苦又澀的黑咖啡,低頭給CoCo發了個短信:
“一個小時後趕不及了,至少要半個小時後到情人山,才能看到日出。”
-
在他們倆你儂我儂地去看日出的時候,徐新新再一次被帶到市局。
即便喝得爛醉,她也習慣了早上七點的生物鍾,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審訊室裏過於冰冷地燈光讓人臉上的細微表情無可遁形。
徐新新意識到自己又被當成嫌疑人之後,平靜又無奈地歎了口氣。
對於昨天晚上自己在酒吧裏的所作所為,她隻是苦澀地咽了口唾沫。
江淺那句不屑一顧的“小妹妹,我讓了,你就能領得走了麼”像是一枚精致的繡花針,藏在軟綿綿的枕頭裏,刺入皮肉。
她以為的宣戰,在江淺眼裏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她下意識摸摸口袋,忽然眉心一皺--
刀不見了。
她麵對著空蕩蕩的審訊室,扯扯嘴角:
“陸隊,你還是懷疑我?”
單麵境外的陸遇正在和江淺討價還價:
“不能讓別人親,女的也不行。”
江淺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認真發問:
“CoCo不是別人,她是我……”
陸遇現在一聽到“CoCo”這個發音,就覺得腦殼子像是被人用狼牙棒敲了一下那種疼。
CoCo已經不算是情敵了,簡直就像是……
陸遇眉心皺得越發的緊,就像原本CoCo才是原配,他自己是橫插一腳的第三者,連談條件都沒底氣。
果然就聽江淺齒縫裏輕飄飄冒出兩個字:“摯愛。”
陸遇:“……”
氣得想跳腳。
他不敢問“那我算什麼”,生怕江淺吐出一句“男人如衣服”。
他也沒法拿江淺出氣,隻能抬手在她那沾著點牛奶的嘴角用力一抹,轉身進審訊室工作去了。
陸遇剛離開,江淺就接到了楊高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