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虎在申請下令調查佩蒂森學院的同時,也向上級請求拘捕熾容公司的董事柳殷銘。
上層機關對此感到困惑,反反複複地詢問胡虎原因。
“司令,我是根據近些天來查到的線索得出結論,並非空談。其次,法醫部不也傳來報告證明學院裏發現的屍骨是高博的嘛,林崢晟失蹤的案子也因蔣韋國一案暫時停止追辦了。此前我們暫且保住熾容公司的原因就是為了查林崢晟和高博的案子,現在真相水落石出,也該好好與他們談談他們背地裏和躍升之星的勾當了。”胡虎深深鞠了一躬,一舉一動當中滿是希望得到認可的樣子。
上層機關斟酌良久,同意了胡虎的請求。
熾容集團內部,董事長柳殷銘正端莊地坐在桌前喝茶,絲毫未察覺到警方趕來的氣息。莊重嚴肅的大肉臉上,多了幾分快活和幹勁。
他走出辦公室,兩隻大手叉在背後,下去查看員工情況。
他走著,恍惚看到一個員工悠閑自得地玩著遊戲,咧嘴暢快地笑著。柳殷銘狠狠扯起他的脖子,猙獰地跟他說:“咱們公司是做生物細胞研究的,而不是叫你整天研究遊戲。我看你也不用幹了,就像那兩個廢物,卷鋪蓋滾吧!”
柳殷銘不知道的是,他剛才一番話無意中暴露了很多線索。玩電腦的員工看著他輕飄飄地走遠,心生恨意,把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到備忘錄裏。
隨著柳殷銘一步步走遠,一個階層一個階層地看著,公司自上而下沾遍了他高傲的目光。
“啪啪”柳殷銘奮力拍拍手,發出巨大的聲音。基層員工疑惑地從各自的工位探出頭來。柳殷銘兩手一揣,一副自大的樣子,臉上的肌肉寫滿不屑。他大聲地,用一種輕浮的口吻喊:
“剛一個毛頭小子玩遊戲被我抓著了,已經收拾鋪蓋滾了。你們這些基層員工像他那樣的更多,不過我懶得管你們。我再重申一遍,咱公司是幹生物細胞研究的,給你們這些豐厚的條件旨在讓你們打起精神頭好好幹!可是你們把這兒當什麼了,當成娛樂的場所?雖說林崢晟和高博那兩個混蛋已經死了,可你們,是我最最重要的動力,如同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你們要明白一點,我們世世代代致力研究的type因子是要造福全人類的!難道‘人類’這一個概念,對你們一丁點威懾力都沒有了?”
柳殷銘說完話,空氣停頓了一秒鍾。此時,每個員工臉上都是一致的表情:懊悔。沒多長時間,柳殷銘走了,空氣仿佛掙脫了鎖,傳來敲擊鍵盤和談笑的聲音。
王文舒帶著劉致豪和李璿晶兩名幹警,驅車趕往熾容製造公司。路上,三人隻字未提去熾容公司的緣由。
一幅蔥綠的風景從眼前劃過,劉致豪隨即打破了安靜,他問:“王隊,熾容公司有什麼地方違法了嗎,要不然上級為什麼派我們去那兒?”
王文舒默默開著車,停頓一會兒回答道:“老虎懇求上級調查熾容公司,把我派過來了。起初就我一人,但我不想這麼單調,拉上你和小李,鍛煉鍛煉你們的能力。對了,走之前老虎還跟我講,公安出動特警隊埋伏在公司樓底,懷疑柳殷銘會做什麼出格的舉動。這樣,我們逮捕他的成功率更高。”
“你看,我就說柳殷銘違法你還不信!”李璿晶輕蔑地“嗬”了一聲,對劉致豪說。隨之轉頭看起車窗外的風景。
“我明白了,原因是不是他們背地裏和躍升之星做交易的事?”劉致豪問王文舒。
“具體情況到那邊再說。”
很快,一行人趕到熾容公司,三人下了車,環繞四周看了一圈,不見黑色的特警隊服和特警用車。“他們藏得真好。”李璿晶不由得感歎說。
三人走進公司,在電梯處被兩名安保截停。王文舒抓著身邊的兩人,背對著他們,像是早有預謀,自信地掏出一張紙擺在安保麵前。
“原來,您三位是董事長邀請的VIP賓客,怪我方才無禮,三位請進!”說著,安保慚愧埋下身子,親自按了電梯按鈕。
王文舒三人上了電梯,李璿晶遵照王文舒的示意,按下了三十四層的按鈕。電梯上行地極快,沒有半點顛簸,但壓力差導致的鼓膜脹痛倒是給他們帶來不小的困難。
走出電梯,麵前一塊長條的紅色地毯拐著彎通到斜對麵一個隱秘的隔間,在除了紅毯之外的其他地方,一律是藍色的毯子。兩種對比色形成的強烈反差,也是象征著兩個階層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