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似覺出男人還在繼續往前走，語無倫次喊叫著。
“別哭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一出，餘歡後背微怔。
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好像是賀歲！
“賀總？”餘歡小心翼翼叫了一聲。
男人輕“嗯”一聲，餘歡瞬間就鬆了口氣，但想到他剛剛的悶哼聲，連忙摸索著朝他那邊爬去。
“賀總，對不住啊，我不知道是你。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老實在原地待著，這邊都是碎片。”
“好，我不動，你注意安全。”餘歡停了步，又繼續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賀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你怎麼在這？”
“我也不知道，我在舞池待膩了剛想回休息室就被人打暈了，再然後就到這了。我剛剛想逃出去，可是門被鎖了……”餘歡拖著哭腔，越說越委屈，小聲抽泣起來。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一絲絲的顫抖，可聽在賀歲耳裏卻帶著無限的催化，一點一點將他身上的燥熱擴散。
賀歲壓下身下的異常，低啞出聲，“別哭了。”
“我也不想哭，但是控製不住，這裏麵太黑了……”
斷斷續續的哽咽聲，讓他愈加煩躁，直至他靠近她時，她才勉強止住了哭意。
賀歲邊說邊靠在牆邊，試圖用涼意來壓下某些羞恥，艱難發聲，“湊合撐到天亮吧。”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冰冷，但尾音卻發著顫兒。
點點血腥氣傳來，餘歡慌忙拉住了身邊人的胳膊，“你剛剛是不是踩到碎片了？”
柔軟小手的觸摸，壓重了他的喘息。
“別動！”
賀歲一聲低吼，餘歡嚇得縮回了手。
但餘歡還是覺得他的身子燙得有些不像話，“你是不是發燒了？”
餘歡見他不出聲，便起身到門口，將門砸了個哐當作響。
“來人，來人啊！放我們出去！”
餘歡喊到嗓子沙啞，砸到雙拳麻木，也沒聽到外麵有半點聲響。
她還想再砸，卻被身後人緊緊圈在懷中，“省點力氣吧，大家都在舞池跳舞，你就是喊破喉嚨，砸斷胳膊也沒有用。再者，他們既然有意鎖門掐電便不可能輕易讓我們逃出去。還有，你再亂跑、亂叫、亂動，就別怪惹火上身。”
餘歡似覺出了異常的炙熱，雙頰也變得滾燙。
“你這不會是被下藥了吧，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是不是陸汀南那個混蛋！”
賀歲無奈扶額，他甚至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既然知道了就老老實實待著。”
賀歲鬆了手，坐在地上，試圖平複那抹騰起的空虛。
餘歡噤了聲，將頭埋在膝蓋處，可耳畔全是他壓抑不住地低沉喘息。
一點一點擴散到她耳邊，又鑽進心尖。
餘歡想了良久，鼓起勇氣騰一下起身，“賀總，我幫你吧。”
賀歲詫異抬眸，眼底是掩不住的猩紅，“滾到一邊去！”
餘歡沒有理會他的拒絕，直接低身抱住了他，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她抱那一下，他身體的顫栗。
“我見不得你這麼痛苦，賀歲哥哥，要了我吧。”
她溫暖的懷抱像是久旱的甘霖，輕而易舉就瓦解他的克製。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隻得壓著欲念艱難擠出一句，“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餘歡低頭直接吻上了那片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