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一萬一萬,九萬九萬九萬,一條一條,九條九條,七筒八筒九筒,一筒。
這是一手什麼牌?
往盡的看,是純全帶幺九三暗刻的聽牌!
打出一筒,便可以雙立直!
可往遠的看,這卻是一手,清老頭的底子!
隻需要摸到一條,九條,或者一筒,九筒,的任意兩張,就可以做成役滿天牌,清老頭!
甚至有可能做出四暗刻清老頭的兩倍役滿!
甚至四暗刻單騎的清老頭的三倍役滿都有可能!!
這。
簡直是令人頭皮發麻的一手牌!
在第一個半庒,南四局,方桑榆棄胡一手累計役滿的清一色之後,在第二個半庒,東一局,便摸到一手依舊是天誅地滅的一手牌!
清老頭!
如果讓方桑榆胡到。
哪怕是清老頭一個役滿,也足以殺死牌局!
當然。
最重要是。
還要看方桑榆如何選擇。
因為方桑榆摸到這手牌,另一桌與之對位的北冰大學選手,自然會摸到這一手牌。
是親家雙立直的純全帶幺九的三暗刻七番跳滿一萬八千點,還是追求那不確定的,甚至要退向聽才能追求到的清老頭?
這是殘酷的比賽。
不是個人賽。
每個人打麻將都需要考慮隊伍,乃至對手的心態,因此,在B桌,與方桑榆對位的北冰大學選手思量。
第一個半庒,方桑榆輸掉比賽,第二個半庒,是極其關鍵的一局,因此絕對不會采用這麼危險的打法。
這手牌是純全帶幺九的聽牌,可若是做清老頭,就必須要退相聽,摸到兩張有效牌才能聽牌,也就是兩向聽。
聽牌與一向聽之間就是天差地別。
更何況是兩向聽。
而且清老頭這種牌河,還是較為明顯,並且退向聽做這種牌,更加明顯,就算可以鳴牌,或許也不一定鳴的到。
因此與方桑榆對位的那名思索期間,直接打出一張一筒,雙立直,他選擇穩重的打法。
但方桑榆則是沒有想那麼多,
他非常輕鬆。
仿佛覺得這一手清老頭,就是如李昊那般,棄胡役滿天牌之後,上天的饋贈一般。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打出七筒。
全速做清老頭!
乃至。
四暗刻單騎的清老頭,三倍役滿!
而在這張七筒打出的一瞬間。
程陽曜立刻感覺到牌桌上牌運的變化,那波濤洶湧的牌運在方桑榆身上凝聚,宛如向蒼天鳴戾的鶴般,要摧毀眼前的一切!
“兩桌的選擇不同。”程陽曜非常明白。
如果隻是一桌的牌運,他定然不會有那種被碾壓,看不穿迷霧的感覺。
一定是兩桌的選擇不同。
而方桑榆的牌,也定然不小!
他看著自己這一手不算太強的牌,打算直線做牌,搶在方桑榆之前胡到,截斷牌運。
可。
八條。
一條!
九筒!
九條!
方桑榆的牌運根本擋不住!
打出一張進一張。
緊緊兩巡之後。
便已經聽牌!
親家。
清老頭。
四暗刻單騎!
三倍役滿!
單騎一筒!!!
那恐怖的牌運,似乎將整個場館籠罩,讓無數人都喘不過氣!
甚至程陽曜都有些頭皮發麻。
盡管他直線做牌,可根本跟不上方桑榆的做牌速度,因此打算直接鳴牌,攪亂牌局,不讓方桑榆自摸。
可。
有些東西,根本擋不住!
僅僅在方桑榆聽牌兩巡之後。
這個藍發少年,摸到一張牌後,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