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
很輕的一道聲音。
啪嗒。
隨後便是很輕的麻將翻開的聲音。
“役牌發, 場風南,兩番,2600點。”
役牌發。
場風南。
兩番!
天江衣發愣的看這裏李昊的麻將,碰出去的發,手中有一對紅中,但是白板打出來了,聽得是南風和紅中的雙碰。
她有些發愣,因為回想剛才的麻將,如果說李昊碰了紅中,或許可以聽到手中萬字的兩麵。
但偏偏,沒碰她的紅中,
就聽南風和紅中的雙碰。
為什麼……會這樣打?
難道是看出我拆的一對南風,所以故意這樣打,捉炮?
可為什麼,他就一定確定,我手中有一對南風,又如何確定,自己能摸到一對南風?
又如何確定自己一定會打?
更關鍵是,為什麼,李昊的聽牌毫無痕跡?
這才是讓天江衣最難以置信的一點。
高手過招,打的不止是牌運,還有偽裝牌河,打法, 拋開一切不談,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別人聽牌,你不知道,從而打出炮牌。
據說,任何人和赤木打麻將,都是這個感覺。
那是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製力。
無論你是誰,聽得是什麼牌,永遠胡不到,一直都在點炮。
因為誰都知道,赤木,是不會點炮的。
而眼下,李昊,竟然給她同樣的感覺。
怎麼可能?
怎麼會如此。
天江衣看著李昊的牌河,想不通!
能摧毀人心態的手牌,從來不是逆天的役滿,更不是誇張的寶牌戰士,而就是這般,悄無聲息的胡牌!
僅僅兩番,可帶給天江衣的震撼,是難以相容的,甚至比整個東風局帶給她的震撼,還要大!
因為就在下一巡她要自摸時,李昊捉炮了,這般手段,堪稱神乎其技。
外麵的觀眾們也是愕然無比,通過直播觀看的高手們,更是難以置信,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們能看出李昊這手牌,有多麼離譜。
如同深淵上的吟唱,能將無數惡魔誅殺,神明恐懼,而這,不過是一把麻將而已,南二局,也要開始了。
南二局,對於天江衣和李昊而言,都非常重要,如今雖然天江衣領先,但領先點數已經不高。
而南三局,便是李昊的莊位,如果南二局,天江衣能胡到,那麼,就能積累足夠點數,和李昊在南三局上戰鬥,從而下掉莊位,將牌局來到南四局。
南四局,天江衣莊位,有極多的主動權,無論是蓋牌,還是自摸胡牌,都可以做到,幾乎一隻腳踏入勝利之中。
但不知為何,天江衣感覺到一絲冷意,一絲,勝利在眼前,卻被一隻大手奪走的冷意。
“為什麼,我感覺,這場麻將,似乎,解說了。”天江衣背後發冷,看著麵前的少年,心裏冷,委屈,難過,害怕,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