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通電,給這兩根線通上電。”
兩人驚魂甫定之際,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個小黑腦袋,這怎麼說也算個黑科技,而且,這鳥在小院中潛伏時間長達六年,這六年,究竟獲取了多少情報。
雖說兩人尚且不知道這隻烏鴉的來曆和功用,但總不會是來這兒給看大門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刺探虛實。
“好險,幸虧我也不常住在這兒,否則,一天上幾次小號都要被它打探的明明白白。”莊天陰憤憤道:“一定要通上電,倒要問問這張嘴,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這嘴能說話?”蘇衝疑惑。
“那也說不準,我看這東西惟妙惟肖,一定還有什麼我們想不到的用處,我們不妨大膽想象。”
莊天陰拿著那個黑腦袋,腦袋上的眼睛依舊圓溜溜睜著,莊天陰冷哼一聲,“看個球看,再看給你剜了去。”
兩人走進屋內中堂,在裏麵找了一通,也沒有導線,也沒有變壓器,最後翻到那張八仙桌上,抽屜裏隻有兩束未開封的線香,上麵師父的雕像前,一尊香爐寂靜清冷。
莊天陰注意到雕像的角下麵壓著東西。
他好奇心起,慢慢掀起底座,拎了起來。
竟是封信。
“這是我放那兒的,一時忘了。”
看到那個火漆的信封,蘇衝恍然想起從自己口袋裏摸出的信,也不知道是誰的,大約是姑姑的,也一直沒放在心上。
莊天陰哦了一句,又把那信封隨手放抽屜裏,剛放進去,又拉開抽屜拿了出來,遞給蘇衝,道:“你自己收起來吧。”
唉,看來還得去姑姑家一趟,信件這種東西,私拆了偷看了都極不道德。
拿在手裏送不出去也心裏別扭。
好在這些天過去了,姑姑估計氣也消了,再去給她,隻消把信帶到了,轉身就走,想必也不會觸犯到她,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他接過信,收了起來。
“師兄,你說這烏鴉的主人是誰?”
蘇衝忽然問道,能安插一個機器的烏鴉暗中窺伺六年,這絕不單單是惡作劇了,這是敵人的臥底手段呐!
“不知道,我這些年除了工作,一向離群索居,很少在外拋頭露麵,也沒惹著什麼人。”
“不見得,不見得啊,師兄,你這個工作要說不惹人,那是說笑了,你再想想,可是有什麼冤家對頭?”
“冤家對頭,那是很多。”說到這兒,莊天陰沉聲道:“那也不是當保安惹下的對頭,那是羽劍門的仇敵。”
兩人同時心中一凜,這是那江湖四大勢力找上門來了?
純陽仙宮?三靈教?還是百草門?
“不對,不對。”
莊天陰不停地搖頭,這就不對了,他悄然道:“我這一十八年,雖然稱不上隱姓埋名,深居簡出,但也絕對低調得很,尤其是剛死裏逃生的那幾年,東躲西藏,行跡不定,這樣十年八年,隻怕那些門派都忘了還有我這麼一個人存在,即便有幾個知道那些前塵往事的,也都成了教中股肱,怎會有閑暇還緊盯著我呢?”
頓了一頓,又道:“隻近幾年才做了這麼個小保安,你想,我又值夜班,哪兒能惹著幾個大活人?”
那就奇怪了,蘇衝心道。
“那,這隻烏鴉到底是誰的呢?”
蘇衝自言自語了句,“對了,你還有這房子前主人的聯係方式嗎?他們何以匆匆搬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