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州城醉月樓。
寧曦華與寧越言、寧越杭二人正在包間內大快朵頤。
“我跟你講,這個烤鴨可好吃了,每天居然還限量供應,賣的又死貴,我都好久沒吃到了!”
寧曦華有些憐憫的看著寧越杭,好歹是寧王府的小少爺,怎麼說的這麼慘呢。
寧越杭看見她的表情,一臉悲憤。
“五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父親雖然經商,家中不愁吃穿,但零用錢給的可摳了!二哥也是摳的要死,讓他給買隻烤鴨都不買!今天能吃到還是托了五妹妹的福嗚嗚嗚……”
寧越言一個白眼就翻了過去,“有吃的還塞不住你的嘴!”
然後轉頭溫柔問寧曦華,“五妹妹還想吃什麼,不夠再點,不用給我省錢。”
寧曦華一臉同情的看向自家四哥,毫不留情再紮上一刀。
“四哥難道不知道嗎,父王雖然給了我不少銀兩,但在猗州三年,我花的都是三叔三嬸給的零用錢,他們都說隨便花,不夠再要,上不封頂……”
一直以為寧曦華是因為寧王給錢才變成小富婆的寧越杭:……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寧越言歎氣,這弟弟怎麼這麼蠢。
不然他以為為什麼他每次都喊上五妹妹去青樓楚館聽曲兒,因為隻要是五妹妹想去的,除了父母不會因此責怪他外,連費用也都是統統報銷的。
寧曦華也不安慰,就笑嘻嘻看著自家四哥化悲憤為食欲,邊哭邊吃。
真好啊,感覺又一下子回到了之前在猗州打打鬧鬧的日子。二哥陰嗖嗖地帶著她作天作地,四哥跟在身後背鍋哭哭唧唧。
窗外一陣哀樂打斷了她的思緒。
寧曦華扯頭往窗外看去,隻見一列喪葬的隊伍正吹吹打打地從酒樓下麵經過。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入了冬,城中的好多老人都患了風寒沒挨過去。”
寧越言歎了口氣,“我這幾天都看到不少做喪事的了。”
寧曦華疑惑,“最近城中死了許多人嗎?”
寧越杭也是回道,“按說今年冬天還沒有去年冷,但是這一月陸陸續續好像總是有老人去世。”
寧曦華下意識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都是在這一個月裏嗎?”
寧越杭認真想了想,“好像的確是在這一個月裏辦喪事的人就突然多了起來,連棺材鋪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寧越言看見她若有所思,問道,“五妹妹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寧曦華搖了搖頭,“隻是覺得哪裏怪怪的,或許是我想多了。”
回到寧府後,寧曦華照常準備去鬆鶴院看望老太太。
剛走到一半,就發現庭院中經過的婢女一直在咳嗽。
她皺了皺眉,叫住了那個婢女。
“你這都生病了怎麼還在值守?”
婢女則是恭敬回道,“謝郡主關心,隻是奴婢是負責掃灑花園的,其餘負責的姐妹也都患上了風寒,奴婢擔心無人值守,這才仍是在這打掃。”
寧曦華心下的怪異感更重了,“你是說跟你一起的婢女全都染了風寒?”
“是的。”
“你帶我去你們住處看看。”
那婢女顯然有些詫異,但仍是俯首應是。
等到了下人住所,寧曦華心裏的不安更甚。
因為不光是那婢女說的負責掃灑花園的人染了風寒,連外出負責采買的小廝也都染了病,整個住所東西兩院的咳嗽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