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忠信感慨過後又掃了李美雪一眼,然後跟隨孔夫人出去了。
李美雪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不就是被侮辱一下子嗎?反正龍伯彥給她的錢夠多,她就讓人家明媒正娶的妻子出口氣又怎麼了。
李美雪想的特別明白,隻要錢給到位,讓她跪下磕頭都行。
她當龍伯彥的情人就是為了錢,也早就做好了被正房夫人打上門來的準備。
孔夫人這小打小鬧的懲罰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她當年學護理的時候,學校裏的勾心鬥角都比孔夫人對她做的嚴重的多。
更別說在白家醫院上班,伺候那些矯情的世家老爺和夫人受了不少苦。
那些糟老頭子年紀挺大,屎尿都控製不住,還想占她便宜,真是遭老罪了。
李美雪那時候還是李小美,根本沒有資格反抗,還得兢兢業業的去護理那些老頭,甚至要負責給那些人擦屁股。
在那些老頭上不出廁所的時候,還要用手幫助他們大便,想起那些苦,被澆在頭上的咖啡算什麼呢。
李美雪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頂著咖啡味的濕發開車回了家。
當坐上跑車的那一刻,她的心情飛揚了起來,有錢的感覺就是好,她再也不是那個出門需要坐公交的小護士了,她現在可是腰纏萬貫的富婆。
回到別墅之後,李美雪醞釀了一下情緒,給龍伯彥打電話。
打了三四個,龍伯彥那邊才接通。
接通了之後李美雪並沒有上來控訴孔夫人對她的惡行,隻是嚶嚶哭泣。
哭了一會龍伯彥那邊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寶貝,你怎麼了?你別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李美雪嘴裏的哭聲不停,哽咽著說道:“伯彥,剛才你的管家把我帶出去見了你的夫人,我隻是跟她打了個招呼,她就扇了我倆巴掌,還把咖啡澆在了我的頭上。
你都不知道那時候我有多狼狽,我真的難過死了,你現在在哪呢?能過來陪我嗎?”
李美雪嘴上說的可憐,聲音也是委屈巴巴,但她的眼中沒有眼淚,眼神也十分堅定。
今天要是不從龍伯彥這多要點錢,那她的罪也就白受了。
龍伯彥在電話那邊支支吾吾,“哎呀,對不起,我今天臨時有事出差了,得過兩天才能回去呢。
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啊,你等我回頭說說忠信,他怎麼能隨便帶你過去見我家夫人呢,真的是太不懂事兒了。”
李美雪一聽龍伯彥出差了,頓時有些失望,要是當麵的話她能要更多的錢,但就算隔著電話她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於是李美雪繼續哭,哭的楚楚動人,“伯彥,受點委屈倒是沒什麼,既然我選擇了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經做好了受委屈的準備,隻要你記得我的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李美雪表現的一往情深,龍伯彥有些感動,於是財大氣粗的說道:“寶貝,我雖然回不去,但是也不能讓你白白受了委屈。
你去找你的小姐妹逛逛街散散心,不論買什麼東西,我都給你報銷。
回頭我讓忠信給你拿幾個最新款的包,再拿幾套首飾讓你挑選,你別哭了,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李美雪聽到自己可以隨便買東西,還有包和首飾,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笑聲。
她連忙捂住嘴,盡量讓自己發出哭腔,“伯彥,我最想要的其實是你的陪伴,如果你出差回來了,一定要先來找我。那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我的心意。”
這小甜言蜜語往龍伯彥臉上一甩,龍伯彥的心都要化了。
但他知道現在還是不能回家,回家就要給老婆和情人之間斷官司,他還是先躲一躲吧。
於是龍伯彥感動的也說了幾句甜言蜜語回複給李美雪,然後掛斷了電話。
李美雪放下電話翻了一個白眼,覺得龍伯彥真是年紀大了,說起話來磨磨唧唧的。
她現在隻想拿著附屬卡出去購物,不願意陪老男人說話。
至於那所謂的什麼小姐妹,她憑什麼給別人買單。
這是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才不會給別人做嫁衣呢。
龍伯彥這邊剛掛斷電話,又給風忠信撥通了過去,讓她給李美雪送一些賠罪的禮物,當然孔夫人那邊也不能少。
風忠信黑著臉應下了,現在他是終於明白自己大伯為什麼成天那麼嚴肅了。
他一天忙這麼多事,怎麼笑得出來,嚴肅臉才是最讓臉部肌肉放鬆的表情。
風忠信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孔夫人的房間敲了敲門。
孔夫人讓他進來之後,風忠信開始跟她彙報工作進度。
“夫人,您和家主的東西都已經搬過來了,您平常用的東西都放在了這個房間。”
孔夫人點了點頭,環視了一圈,發現房間布置得很舒適。
很多她用習慣的東西都放在她觸手可得的位置,孔夫人對風忠信的工作能力是非常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