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老家主吸了一口氧氣,整個人虛弱的癱在床上。
他渾身無力,隻有一雙眼睛能動,剛才說了那麼多話,他虛弱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了。
鳳老家主實在是忍受不了他現在這副廢物的模樣,隻要能盡快的換一具健康的身體,他什麼都願意付出。
別說巫心隻是想看看古籍,他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鳳老家主也會給她摘下來,
鳳老家主休養了好一會才能重新開口,“巫族長,鳳家先祖跟您談了什麼?溝通有沒有障礙?”
巫心清了清嗓子,把他和所謂鳳家先祖的對話說給了鳳老家主聽,然後重點提了一下鳳宏朗切斷親緣的事。
鳳宏朗的母親早已去世,而鳳老家主又是這半死不活模樣,這都算不上什麼很深的羈絆。
鳳宏朗的情況和鳳錦焱不同,他畢竟年紀大了,靈魂也比較斑駁汙濁,所以很容易被鳳家先祖吞噬。
隻需要把鳳宏朗的妻子獻祭給巫神,那整個長生術的施展就會十分順利。
巫心把以上這些話說給了鳳老家主聽,要不是有麵具擋著,巫心那勾起的嘴角絕對會讓鳳老家主起疑心。
巫心是被自己的胡說八道給逗笑了,她覺得自己編故事的天分還是挺強的,說的有理有據的。
而鳳老家主確實信了,巫心就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無論說什麼他都信。
鳳老家主聽到斬斷親緣,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這是對著於麗瑛的這個兒媳的。
於麗瑛嫁進鳳家享受了20多年的榮華富貴,並給他的娘家帶去了很大的好處,也該為鳳家做出貢獻了。
於麗瑛還不知道她正在危險的邊緣遊走,她正應付著娘家親戚。
最近鳳宏朗針對於家的動作越來越大,於家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於是於麗瑛的父母、哥哥、弟弟、嫂子、弟媳,一大堆的侄子侄女一起找上門來。
知道的是來求情,不知道的還以為要來打架呢。
於麗瑛這麼多年一直對娘家予取予求,所以給了這些人錯覺,好像他們提什麼要求,於麗瑛都能答應。
於麗瑛現在倒是想答應幫襯娘家,把那些丟失的項目全都要回來,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力度。
鳳宏朗對她十分冷淡,隻要一回家就和她大吵特吵,於麗瑛寧願鳳宏朗不回來,也好過回來添堵。
於麗瑛想到鳳宏朗最近那抽風的樣子,臉上露出難看的表情
於老家主有些不滿的給自己妻子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勸勸女兒。
於老夫人立即心領神會,開始掩麵抽泣起來,“麗瑛啊,要不是家裏實在難,我們也不能一大家子來求你。
最近女婿實在是太過分了,不僅取消了好多未進行的項目,還把已經進行的項目都停工了。
這是要我們一家的命呀,咱們家的損失已經很大了,更別提那些分支已經窮的快吃不上飯了。
要不是實在揭不開鍋了,我們也不能上門哭窮,這麼多年我們也沒讓你為難過,從來都沒有在外麵打著鳳家的旗號招惹是非。
你哥哥,弟弟和侄子們都很聽話,我們就想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可,不知道哪裏惹了女婿,讓他這麼對我們這麼狠。”
於大嫂也在一旁幫腔,“小妹啊,你是鳳家主母,我們以你為傲,平時出去大家知道我是鳳家主母的嫂子,都會高看我一眼。
我一直跟你家裏的孩子說,要向他姑姑學習,姑姑是於家最出息的,能夠幫襯於家。
我們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小富即安,那些新的項目我們也不強求了,隻要讓正在進行的項目別再停工了就行。
這停一天,於家就損失不少,多少家底都不夠搭的,小妹,你去求求鳳家主吧。”
於老家主在旁邊唉聲歎氣,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他雖然沒開口,可這副姿態和那略微佝僂的背,卻讓於麗瑛十分心酸。
他當即淚灑現場,恨不得和母親抱頭痛哭,於大嫂在於麗瑛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個白眼,覺得這小姑子真是沒用。
她嫁到鳳家這麼多年都抓不住男人的心,就算抓不住男人的心,那兩個有出息的兒女也能讓她有一些權利。
結果呢,小姑子在鳳家一點實權都沒有,鳳宏朗說打擊於家就打的於家,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能把日子過成這樣也算一種本事了。
在家人的哭訴下,於麗瑛鼓起了勇氣,她不能看著娘家就這樣沒落下去,看著那些侄子侄女兒穿著半新不舊的衣服來看她,她的心都要碎了,
於家怎麼淪落到了這個地步?連新衣服都穿不起了,都怪鳳宏朗。
於麗瑛想到這裏立即硬氣了起來,給鳳宏朗打了個電話,讓他晚上一定要回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