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蘇杳並沒有選擇睡覺。
白天還算充足的補覺讓蘇杳晚上想出去探索一下這座皇宮。
蘇杳先叫來一個門外的侍女,攀談了幾句知道她的大概情況後就讓她進來給自己裝水喝。
等侍女將水杯給自己時,她將眩暈粉對著侍女灑了過去。
蘇杳將侍女擺在床上蓋好被子,以防萬一,蘇杳對著她灑了一個晚上都不會醒的量。
【“麵具”:楊禹的麵具從未被你摘下。他將此贈與你。此為重複使用道具,可喬裝為任意副本npc,偽裝時長為十五分鍾,冷卻時長為十二小時。配合主技能“美顏”使用效果更佳,無法被偵察技能識破。】
蘇杳拿出【楊禹的麵具】戴上,蘇杳將宮殿門輕輕掩上就對著另一個守在門口的侍女說:“貝勒蘿絲,公主殿下讓我們可以下去休息了。”
貝勒蘿絲聽完沒有立馬離去,而是推門進去看了看,確定人已經躺在床上後,才跟著蘇杳一起離開。
“多蘿西婭,我也不是懷疑你,你知道的,這是總管吩咐的。”貝勒蘿絲追上了蘇杳的步伐,開口說道。
蘇杳一愣,已經對她防範到這種程度了?
蘇杳直覺這次偷偷出門一定不能被洛希德發現,不然後果一定會很糟糕。
“貝勒蘿絲,我懂的,我實在不願意做這份工作,就像那天那五個侍女一樣——”
蘇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貝勒蘿絲捂住了嘴巴,“誒誒,多蘿西婭,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講的好。”
貝勒蘿絲以為多蘿西婭進去服侍的時候受了什麼委屈,趕緊拉著多蘿西婭就回到了女仆宿舍。
宿舍裏是八人間的格局,每個床鋪之間會拉上兩塊布簾遮擋隱私,因為貝勒蘿絲和多蘿西婭值的是晚班,現在總管時間正值換班的時間,宿舍裏的人見貝勒蘿絲和多蘿西婭這麼早回來,就多問了一句。
貝勒蘿絲跟剩下的人說公主已經睡了,於是交班的兩個女仆原本匆忙收拾的身影就變得慢悠悠起來,一來二去的就開始聊起了閑話。
“多蘿西婭,你今天怎麼不講話呀?”多蘿西婭對鋪的女仆突然問了一句。
蘇杳還在整合信息的大腦剛想轉動回答她的話,貝勒蘿絲就已經開口了:“她今天進去服侍的時候受委屈了。”
對鋪的女仆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哦哦”了兩聲安慰蘇杳就開始了別的話題。
女仆們的話題永遠隻有今天侍奉的主子怎麼怎麼了,今天又受到了什麼懲罰,今天又得到了多少賞金,手上被鞭子打出的血痕也能被她們若無其事地拿出來開玩笑。
那道血痕讓蘇杳直皺起眉頭偏過頭去。
蘇杳若無其事的開口,“你們沒想過以後嗎?\\\"
其他女仆聽到這段話都愣了一下才笑出來,“多蘿西婭,你今天也太多愁善感了吧?你說什麼以後?”
“就是離開皇宮的以後呀。”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離開了這能去哪?”其他女仆都一臉狐疑地盯著她看。
蘇杳知道不能再說下去了,“是啊,離開了這能去哪。”
於是,蘇杳又接著聽她們談論傷疤,談論做牛做馬的日子。
【“麵具”時效還剩一分鍾。】
蘇杳用眩暈粉將其他五個女仆放倒,很快,無聲的靜寂包裹著她。
窄小,潮濕的空間讓蘇杳感覺到渾身不適。
蘇杳好像知道禁忌是什麼了,不能說出口的,不能看的,不能聽的,甚至是不能想的。
那一道道枷鎖束縛住她們,那一層層遠不可望的台階,她們不是不去看,而是根本不知道她們以為的天空隻是別人的墊腳石。
蘇杳接受過和平的教育,才更覺得這一道道禁忌下沉重的疼痛。
曾經的先輩是用時間,用鮮血來祭奠這條道路。
可她隻有十四天。
蘇杳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可是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的心情都低落下來。
蘇杳嚐試說服自己,隻要能走動一步,那都是很棒的。
蘇杳盤算著她現在能利用的一切,和係統商量著明天的計劃。
突然,她感覺到身後的床鋪一沉,她被一個男人抱住了。
“乖乖,你說,我有沒有把你床上那個女人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呢?”冰涼的吐息噴在蘇杳的耳後,“乖乖”這兩個字讓蘇杳一下子就認出了是洛希德那個變\/態。
蘇杳剛轉過頭去,就被洛希德扣著腦門吻了上去。
蘇杳瞪大了雙眼,想要示意他旁邊還有人在。
”乖乖,不是都被你放倒了嗎?”唇齒間吐出的氣息在蘇杳的口腔內肆意地掠\/奪著,蘇杳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換的氣一下子又被洛希德吞了進去。
蘇杳隻能無力地拍拍洛希德的胸膛,窒息的缺氧感讓蘇杳的整個腦袋都在發昏。
“乖乖,張嘴,把舌頭吐出來呼吸,嗯?”洛希德誘\/惑的聲音縈繞在蘇杳的耳畔。
蘇杳隻注意到了“呼吸”這兩個字,大腦缺氧的難受感讓蘇杳來不及多想就跟著洛希德說的話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