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看了門口的費修一眼,示意他閉上嘴巴。
少女淩亂的發絲被一根根理到了耳後,男人摩挲著少女手腕上的腕骨,將少女的雙手拿出被子,交疊在上方,像一隻天鵝落入了純黑的湖泊裏,對比強烈的色彩上點的一抹粉紅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真的是一個小公主。
宋辭隻欣賞了一會,又皺著眉頭把小公主的手塞回了被子裏。
他已經越來越習慣按人類的思維思考問題了,把手擺在外麵太久會冷的吧。
不過可能更多的是思慮不周全的地方,所以宋辭打算再坐一會,想想他的洋娃娃該怎麼以什麼樣的睡姿入睡起來的時候會更舒服。
他一點點描摹著,想把她的每一處線條都刻畫進心髒裏。
寶貝,我現在表達的,夠不著我萬分之一的愛意。
希望不會嚇著你。
宋辭輕輕把門關上,門外早已等候許久的費修不知道團長為什麼不能把柔情似水的眼神分給他一點點。
至少不要這麼恐怖地看著他。
“團——”
“費修,你去把羅伊——”算了,羅伊可能會嚇到她。
“去把諾倫叫過來吧,你們倆一起來辦公室找我。”宋辭說完就轉身走了。
費修看著宋辭的背影,有很多想說的,比如那兩個在路上的客人,又比如團長喜歡的人有問題等等,但他現在還是要把嘰嘰喳喳的嘴閉上,先去把諾倫叫來。
*
十分鍾後,被臨時修改到休息室旁邊的團長辦公室。
“團長,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那兩位客人到底哪來的媒介,擋都擋不住…”費修十分不解地撓頭。
每個副本的boss對自己的領地有完全的掌握權,如果boss關閉進入權限,是不可能會有人可以從外麵進來的,就像門被從內反鎖了一樣。外麵的人有鑰匙也進不來。
除非裏麵的人開門。
幾乎不用多加思考,宋辭就知道,是蘇杳身上出了問題,準確來說,是那枚戒指的問題。
它就像一個錨點,還像個抹不去的烙印蓋在了蘇杳的身上。
宋辭已經不爽那枚戒指很久了。
其實宋辭的馬戲團也有類似的,將人捆綁的辦法。
就是比他們那些神神叨叨的什麼咒語凝結的誓言追蹤看起來更加殘忍一點。
用炙火烤過的烙鐵直接熨燙上頭皮,就算是給靈魂蓋章了。
不死不滅,一點都不會留疤,就是有點疼。
怎麼消除這種烙印呢,隻要馬戲團不在了,這個烙印也就不生效了。
所以隻要納薩爾不在了,那枚該死的戒指自然也就化成灰了。
宋辭閉上了眼,想到了衛忱那失神落魄的樣子。
他不想重蹈覆轍。
一切都要再穩一點,慢慢來。
“團,團長,我們現在幹嘛啊?”諾倫從到了辦公室開始,聽完費修那一句雲裏霧裏的話以後就看著他團團轉了半個小時,現在團長還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
所以他是來幹嘛的?
“等我的寶貝起床。”宋辭悠哉悠哉地將椅子轉了半圈,站起身來準備泡茶。
“等她起床後你就帶著她去入職,她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