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契爾深吸了一口氣才轉過身來,扯了張椅子坐到了小漂亮對麵。
他其實很想問這又是怎麼回事,但是其實他都猜得到,所以也沒什麼好問了。
無非是又多一個男人,還是已經親上的那種。
“怎麼不吃東西?”米契爾看著低著頭的蘇杳,他總覺得她有些情緒低落,但不知道小家夥是因為什麼。
“因為,可能還不餓吧。”過一會小漂亮才回話。
還是低著頭,桌子擋住了米契爾想觀察她的視線。
米契爾覺得他是一個擅長等待的人,他可以為了一個傀儡的精細度待在莊園數十年不出門,可以為了一個合適的道具守候兩個晚上。
他現在很清醒,關於他應該做什麼。
他應該等待,等待她的開口,讓她想清楚,這樣才會形成對他的,最有利的局勢。
無論是利用她的同情,又或者不舍得,哪一項感情,他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隻要他再等待下去,這項根本不平衡的天平就會慢慢傾向他。
所以,愛是枷鎖嗎?
像對待傀儡一樣對待她,牽扯絲線,拉動,歸位。
他的思緒在交雜碰撞,身體卻已經先起身,像傀儡一樣肢體僵硬地擺動著,走到了她的麵前,蹲下。
“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講嗎?”米契爾的喉嚨有些幹澀,他想喝水。
他想看到她掉眼淚,那一滴滴的小珍珠或許才能拯救他的幹涸。
“我可能需要你幫我……”小漂亮咬了咬嘴唇,沒再繼續講下去。
這句沒說完的話其實也並不難猜,米契爾卻討厭自己這一刻的聰明。
如果可以裝傻充愣就好了,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把她留下來。
可是他在玩家大廳的時候,和宋辭坐在一起的時候,就徹底清楚了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末世裏的那些圍繞的鶯鶯燕燕,遠不如當時咖啡廳裏宋辭和祁暮的談話給他帶來的衝擊力。
他們是一個人,時間久得他都快要忘記了這個事實。
她是為了他而來的,卻不會為他停留。
米契爾慶幸自己走過來了,這麼近的距離,他可以用眼睛看清楚,她眼底彌漫的不舍。
“最終副本通行證?”米契爾想要裝作語氣輕鬆的樣子,可惜聽起來就不太成功。
“嗯,你是進這個副本的玩家,可以兌換到,我現在沒有那個身份牌會有點麻煩。”
“我想拒絕。”米契爾很快回答。
小漂亮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
“我想拒絕,你會因為這個不開心嗎?”米契爾伸手,將小漂亮的圍巾往下拉了點,“捂了這麼久,小臉都快變成猴屁股了,聲音也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