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小漂亮後知後覺地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早關了，”兩人的鼻息混雜著，讓一句簡單的話穿過熱氣後都染上了曖昧。
“親……唔……”
一句句呢喃的情話都被融進了口腔裏，直到小漂亮趴在男人身上喘.氣的時候，其他地方就成了災區。
“想問什麼？”這裏不穿衣服有些冷，謝岑扯過了毛毯裹在了小漂亮的身上，露出的肩頭上都是一個個清晰的牙.印。
“想問……”小漂亮還有些沒緩過來，她探頭咬了一口男人的下巴就縮了回去，“想問我給你取了什麼名字。”
男人愣了一下，沒想到第一個問題是這個，眼神都染上了幽怨，“圈圈。”
“是小狗嗎？”小漂亮笑著掐了一下謝岑的手指。
“一直都是你的小狗啊。”謝岑蹭了蹭少女的手指，“我下來的時候，就到了那個山洞裏，你回家的必經之路。”
“我探測到你心裏想要一隻小狗，所以就變成了一隻小時候的杜賓，你當時看到還說醜，但還是帶我回家了。”
“那你怎麼現在又變成小男孩了？”小漂亮窩在謝岑懷裏，看著整個空間裏一閃一閃的水晶。
它們好像很開心。
“因為你說人和狗是不能談戀愛的。”謝岑瞥了小漂亮一眼，“好看嗎？”
“好看，這些是你嗎？”小漂亮抬頭看向了謝岑。
“嗯。原本沒這麼好看，當時被帶回來的時候是一塊像，你們人類說的，腫瘤一樣的東西。”謝岑戳了戳小漂亮的臉，“它們，我，引起了所謂的地球異變。”
“他們挖掘我的外殼，又承受不住我的能量，當時所有的研究人員都爆體而亡了，你的父母沒有，因為他們投了反對票。”
“當時的‘輻射’讓有些動物變成十層樓那麼大，氣管爆裂，反正最後融合成了怪物，而你，接觸的是核心。”
“杳杳，你最後還是死了，在我懷裏。”
“我當時就像大象愛上了螻蟻，想要撫摸你的臉，卻按死了一片螞蟻，所有關於愛的定義，都是你帶給我的。”
“所有的生命在我的眼裏不過是一條條靜態的光影，我想找到你，就要把一片片破碎重新拚起來，這些什麼遊戲，就是連接你的手段。”
“我帶領著人類一點點重構這個世界，我的能量給他們的科技帶來了飛速的進步，他們很快擺脫地球，前往了別的星球生存。”
“而這裏，我們最開始遇見的地方，就成了我找你時可以棲息的巢穴。”
“當我把你拚好以後，你已經不認識我了，重新變成了一個嬰兒，也活地很開心。”
“我接受不了再一次和你分開了，但是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就要你進入這些遊戲，融入我的能量，每天被嚇，吃不好，睡不好。”
謝岑講到這，親了親少女的額頭，“所以我覺得，看著你快樂也很好。”
“但是我好像沒有那麼厲害，想要延長那條光影是有代價的，所以最後，你還是被我拉近了遊戲裏。”
他們都很嚇人吧，是我憋的感情無法釋放，我在這暗無天日的山洞裏，日複一日地感受著你的推離，巨大的能量消耗讓我分化出一個又一個的我，最後卻成了你的枷鎖。
這就是我的害怕。
謝岑看見了蘇杳泛紅的眼眶。
“我好像明白了那句話，”蘇杳仰頭，“愛是盡力而為，卻仍然感到虧欠。”
蘇杳顫聲，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我聽完隻覺得，我還是讓你等得太久了。”
一遍遍細吻裏，小漂亮在喘.息間想到了什麼，“他們都對我很好。”
謝岑輕笑了一下，輕聲安撫著她，“我看著，感受著，不然怎麼會讓他們碰到你？”
謝岑的指尖觸碰著，“第一次是這裏，第二次是這裏，第三次，第四次……”
小漂亮紅著臉想讓他的手停下，謝岑的手卻帶著她的指尖緩緩往上，觸碰到了濕潤的唇瓣，“這裏是最後一次。”
“那他們呢？”小漂亮點了點謝岑的心髒，“這裏嗎？”
謝岑點了點頭又搖頭，“這隻是一層皮而已。我的結構就像你看到的這樣，他們就像一個個斷裂出去的水晶，”講到一半，他皺了皺眉，“你很喜歡他們嗎？”
“你怎麼自己的醋都吃啊。”小漂亮扯了扯謝岑的臉後就任由他擺弄著給自己套上衣服。
“跟我回家嗎？去看看現在的世界。”謝岑的聲音溫柔繾綣。
小漂亮在謝岑站起來後就找了個窩著舒服的角度，“出發吧小狗。”
【正文完】
2023.08.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