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曼淼抬頭看著明晏，眨眨眼，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幾秒之後她滿臉糾結地指著自己和明晏，“所有人？”她有些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有玩家會這麼喪心病狂，寧願消滅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也想要拿到最高的獎勵。
“這是個非常真實的世界。”明晏撐著腦袋繼續看著阮曼淼，似乎是準備給她科普一下這個世界的知識。
“所有人的目的都很簡單，就是活下去。”他說，“但這裏不是什麼慈善機構，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其他人，讓其他人成為養料，供給整個世界的運行。”
“情緒、欲望都是養料。”
“不甘心、悔恨、恐懼、絕望也都是祂喜歡的東西。”明晏說的不算直接，或許是為了顧忌不讓係統發現，但說的內容已經是在OOC邊緣的東西。
“我之前玩過一個遊戲。”明晏繼續說，換了個說法，準備跳過係統的監管。
“這個遊戲是一個非常真實的世界，你可以理解為未來的VR世界，但不同的是，你在這個世界死亡之後，會真的在你的現實世界死亡。”
“每個進入這個遊戲的人，都是為了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健康、生命又或者別的什麼。”明晏敘述道，“你的欲望越強烈，那麼進入這個遊戲的可能性越大。”
“每個遊戲副本的獎勵有限，想要得到最好的最多的獎勵，有人會選擇殺死副本裏的其他人，達成隻有一個人通關的結局。”明晏收緊手掌，做出了一個握緊拳頭的姿勢，“有些人為了拿到最好的獎勵，就會這麼做。”
阮曼淼能明白明晏的意思，他們這些玩家經曆的副本，如果死在這些副本裏，那麼他們的存在和情緒都會變成這個恐怖無限世界的養料。
這裏的生物對他們這些玩家都充滿惡意，像是看待待宰的羔羊。
副本裏不會給你明顯的提示，你要做的就是拚命尋找然後活下去，如果沒辦法找到那些線索，那麼這個世界和裏麵的怪物很樂意吸收你作為養料。
“但是這些人難道不會有懲罰嗎？”阮曼淼疑問，“任何遊戲都有平衡，這個遊戲裏的怪就算再想要殺死玩家，也都會被遊戲裏的平衡和規定製約，隻有在特定的時間，或者玩家違反規則的時候才會出手。”
“難道這些違反了平衡的玩家不會受到懲罰。”
“當然會。”明晏說。
正當阮曼淼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又繼續道，“但隻要不被發現是誰做的，這個懲罰就無法來到他的身上。”他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桌麵。
“假如我在這個副本裏殺了你，那麼當你死去之後，進入下個副本後，你就會成為下個副本的幽靈和厲鬼，會開始不斷攻擊我，直到把我殺死。”
“所以一般玩家不會選擇這麼做，幾乎沒有緩和期，被玩家殺死的其他人會瘋狂在下個副本索命。”
“除非從頭到尾，你都不知道殺死你的凶手是誰。”
就像賀矜雪做的那樣。
阮曼淼頓時明白了明晏的未盡之言。
對現在旅行團裏的這些玩家來說，賀矜雪是一個已經死掉的人，他的身份會下意識被抹去，即便後續出了一些問題和狀況，剩下的玩家也大概不會聯想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