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修澤並沒有因為這話有任何過度的反應，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口香糖，扔到半空之中，再用嘴巴接住。
然後咀嚼了幾下後，吹了個泡泡，“有渠道。”他看向樓明岸，“但是沒必要告訴你。”
“你如果懷疑這個房間不是張波的房間，可以現在就走。”
他慢悠悠的，似乎完全不急，“符籙也有，拍戲的時候可以給你們帶著。”
似乎是意識到這會兒氣氛不對，小安看向了一旁沒說話的阮曼淼，似乎想要等她說些什麼。
“既然這裏沒有什麼線索……去大樓裏再看看吧。”阮曼淼看向幾個人，她隱約察覺到了樓明岸態度在變化，“我在娃娃房裏看見的那個人，不是身體被切開了散落在大廈裏嗎？”
“對方的頭現在還沒找到，說不定就藏在大廈裏。”
阮曼淼的話緩和了此時房間內緊繃的氛圍。
姚修澤依舊大口咬著口中的口香糖，然後攤開手，“我沒問題。”
“我也是。”
樓明岸看了眼姚修澤，然後又對阮曼淼說，“對方遇險的樓層還不知道。”他說，“你知道嗎？”他雖然沒有對著姚修澤，但在場的幾個人，都知道這句話是對著他說的。
“我說了，我有秘密渠道。”
姚修澤笑了下，“11樓，各位請吧。”
莫名的，小安突然變得有些不安起來，她的目光在兩個男人之間遊離了一會兒，然後悄悄靠在了阮曼淼的身邊，等樓明岸先離開了房間，她急忙拉著阮曼淼一起離開了這間房。
然後等稍微離開了一些距離，才小聲說：
“曼曼姐，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看了眼外麵，“我們還是趁著太陽沒下山趕緊離開。”
阮曼淼安撫地拍了下小安的肩膀，“等看完了這個走廊就走。”她心底也變得有些緊張，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真的如此——他們確實在往幸福大廈的更高層的地方走去。
這也代表著，在電梯根本沒法使用的情況下，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他們離開大樓的困難也會變得更高。
但是他們已經來到了幸福大廈的內部……阮曼淼察覺到了樓明岸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又或者懷疑了什麼，否則按照對方八麵玲瓏麵麵俱到的個性，不應該這樣近乎挑明了質疑姚修澤。
還有對方的助理。
阮曼淼小心地跟在樓明岸的身後，看著那個跟在樓明岸身旁的助理。
——她覺得剛剛的那段話，大概率不是對方想說的。
而是樓明岸透過自己助理的嘴巴，在傳達他的質疑。
幾個人身後跟著的就是姚修澤，作為這裏唯一的道士，他作為了走廊裏墊後的那個人。
……
幾個人又回到了安全通道裏，準備繼續爬樓去11樓。
可就在幾個人，已經來到了10樓的安全通道中間的時候——
“叮——”
“哢。”
一個清晰的聲音，響起在了樓道內。
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這聲音乍聽非常熟悉，卻讓人回憶不起來是在哪兒聽過。
小安神經質地看向下方安全通道的鐵門——這裏是關閉的狀態，因為他們沒有去10樓的打算，門上油漆有些斑駁，更被人用噴罐塗鴉上了一些圖案和骷髏頭。
這突然的聲音，讓本該寂靜沒有聲音的安全通道，也變得氣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