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妖獸暴亂卻出動了五宗中的兩宗,其中必有非同尋常之處。而這兩宗弟子已經在凡人城鎮中的一家客棧碰頭,兩家的楚翹各自領著自家師弟師妹一同圍坐在客棧廂房中。
如果出門在外,想要認出禦麟宗的人很方便,修真五宗裏隻有禦麟宗一家的弟子帶著各式各樣的誇張飾品,身上能掛上飾品的地方都掛上了,瞧著富貴至極。
禦麟宗來的人稀稀拉拉快站了半個廂房,不似沈淅然這邊,隻帶了蕭棄和沈又。
“沈師兄如何看?”江奕景道,身上穿金戴銀,富貴氣息撲麵而來,但是稍微有點見識的都知道,那些金銀飾品都是法器,裱花紋絡都是咒文。
沈淅然掃了一眼自己身上,除了這玄色衣衫是件仙袍以外什麼也沒有,暗暗思忖回去也要搞點法器咒文的飾品套在身上。
“據封輕宗的訊息,猜測是有金丹期的妖物闖入此地,引發其他妖獸逃竄,以我所見,先去周遭打探一番確定是何種妖物再下具體策論。”沈淅然道。
“金丹期的妖物?江某如今也不過金丹中期,要是妖物是金丹後期,隻怕江某……”江奕景遲疑道。
裝,接著裝。
沈淅然在心裏翻白眼。
禦麟宗是煉器大宗,門下弟子能沒有點厲害的法器傍身?光江奕景身上那些金的銀的都能砸死一個金丹修士了。
沈淅然掃了一眼江奕景身上的東西,江奕景也不心虛,依舊一副愁眉模樣。
“無礙,我會護你們周全。”礙於正道仙家義字當先的臉麵,沈淅然承諾道。
其實沈淅然不僅是封輕宗的大師兄,若是論輩分論修為,在修真五宗年輕一輩裏,沈淅然都能被稱得上一句大師兄,這也是沈淅然如此承諾的原因,在外要維持他大師兄的麵兒。
“多謝沈師兄的照拂。”江奕景佯裝受寵若驚道,起身同沈淅然躬身作揖,卻又話鋒一轉,“江某自知修為不如沈師兄,出力自然沒有沈師兄多,江某也不好拉下臉皮同沈師兄分東西,隻是這畢竟是宗內長輩的任務,我也不好空手回去,但請沈師兄降妖後能分與江某一些……”
沈淅然心裏冷哼,還沒打上就開始要好處了,還拿長輩壓他,這也是他不爽的原因,有另一方參與,自然會被瓜分好處,而且這江奕景明顯像是要白拿好處的模樣,他目前還得端著封輕宗的臉麵,佯裝大度。
但不過,沈淅然可沒那麼大度。
“江師弟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我二宗共同出力,我哪能獨吞,待解決妖物之後……”沈淅然故意頓了頓,扯起笑來繼續說道,“就把他砍了,你一半,我一半。”
江奕景看著沈淅然那笑突然冒起一陣冷汗,心裏升起一陣危機感,仿佛那要被砍成兩半被人瓜分的是自己一樣。
不是說這封輕宗的大師兄很好欺負的嗎……
而坐在沈淅然右方的蕭棄卻在暗地裏勾起了唇。
江奕景,玩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