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大臣們麵麵相覷,沒有人敢嚐試。

那匣子中的熊熊火焰燃燒得太過,若是有人真敢將手放進去,隻怕會當場燒起來毀了一隻手!

大殿中一下子就安靜下來,沒有人說話。

南宮堅的臉色難看,今日這情境,就算有人失去一條胳膊都必須將那匣子打開,拿出其中的鑰匙!

否則他永岐的臉麵往哪裏放!

天下人都應該恥笑他們永岐了。

“也罷,淮卿就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子車淮卿看戲看夠了,隻見他向著皇帝行禮,“希望永岐皇不要在意,離間了我們兩國的關係才是。”

這是在給永岐台階下了。

但這時候,子車淮卿朝著其中一個侍衛示意。

隻見其中一人走上前,挽起衣袖,徑直將手伸進那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中。

“啊!”

有膽子小的人已經閉上眼睛不敢看了。

隻聽得一陣“滋滋”聲。

隨後,皮膚燒焦的味道彌漫在整個大殿中。

那侍衛的手被熊熊大火灼燒著,疼得麵部扭曲,還是咬緊牙關不放手,直至到達火焰中間,觸碰到裏麵那個小匣子。

忍著鑽心的疼痛將匣子打開,裏麵正放著一柄鑰匙。

“嗯——”終於,那侍衛堅持不住,悶哼一聲將手伸出來。

隻見那手上還冒著火星,被外麵的皮膚已經被燒焦烤熟,露出裏麵猩紅的肉來,鮮血淋漓。

“不愧是我夜臨勇士,勇氣可嘉。”子車淮卿先是讚賞了一番,又遺憾道:“就是可惜了,那匣子倒是打開了,裏麵的鑰匙沒能拿出來。”

南宮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子車淮卿此舉明麵上是在給永岐台階下,實際上又安排這一出戲給永岐難看。

就是在嘲諷永岐無勇氣之人。

南宮堅隻能生生忍著怒氣,又聽子車淮卿道:

“聽聞永岐攝政王勇猛非常,銅軀鐵骨,就是不知道淮卿能不能見識一番?”

這番又是直接針對南宮嗣了。

南宮嗣在戰場上的殺神之名早就傳遍各國,甚至可以說這永岐的支柱就是這位攝政王。

也不乏有國家在江湖組織上懸賞這位攝政王的首級,至今無一人生還。

今日見過了這位王爺,子車淮卿將此人列為首敵。

此話一出,在場人的視線直直射向南宮嗣,其中不乏有不懷好意、看好戲的之類的。

而南宮堅與皇後,嘉貴妃就是不懷好意其中之三者。

南宮嗣薄唇微抿,神情慵懶的放下酒樽,才緩緩將那雙極具震懾的眼眸抬起。

南宮爻緊張得抓住了南宮嗣的手,小臉上滿是擔憂。

“爹爹......”

“王爺......”站在其身後的伍辰與衛廷也緊張了。

衛廷低聲道:“王爺......讓屬下去吧,大不了廢了一條手臂!”

伍辰:“讓我去!”

衛廷著急:“還是我去吧!”

“別吵,我去。”南宮嗣抬手製止兩人。

“王爺!”伍辰與衛廷緊張驚叫。

南宮嗣不欲多說,徑直起身,闊步至那大匣子旁,環視著觀察。

熊熊烈火燃燒不停,進了還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熱浪。

在場中人皆為其捏緊了一把汗。

南宮嗣的食指放在下頜處摩挲,思考著腦海中的可行性。

他可以將全身內力運行在手部,應該能抵禦這熊熊烈火,但他解毒過程已經開始許久,不能使用內力。

古曦說過,一旦運用內力,毒素將蔓延至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