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曦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在前麵。“看來是有人自導自演。”
“您是說......”伍辰也很快反應過來。“那位夜臨太子自己派的刺客?”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藥王穀主。”
兩人正說著,另一邊,衛廷也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
“王爺,我懷疑今日的刺客就是一場做戲的。”
南宮嗣眉梢一抬,氣定神閑。“這還用猜?”
衛廷低頭,聳聳鼻子。
看來王爺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拆穿罷了。
......
第二日。
子車淮卿帶著綺伶前往計和裕的院子,兩個老頑童正在下棋。
兩人因為悔棋而爭得麵紅耳赤。
祁老頭:“我是你師兄,你讓讓我怎麼了?”
計和裕一臉黑線,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老東西,仗著是我師兄就要我一直讓著你,這都讓了多少回了!”
“要不你自己左右手互弈算了!”
“我左右手都比你下得好,會不會下棋啊!”祁老頭大言不慚大聲嚷嚷。
“你還下得好?”計和裕冷笑一聲。“要不你讓曦兒來評評理?”
在古曦的堅持下,兩個老頑童終於改了稱呼,不叫什麼小神醫了。
倒也不直接叫名字,就叫曦兒。
“好啊,找就找,曦兒你說我們倆誰下得好?”
子車淮卿這才注意到古曦也在這裏。
隻見她躺在躺椅上,一搖一晃,臉上蓋著本醫書,渾身透著股矜貴貓兒的慵懶樣。
被兩個老家夥纏得煩了,她揭開臉上的書。
“你們倆都半斤八兩,一個悔棋,一個偷摸著藏棋,誰也別說誰了。”
祁老頭眼睛一瞪,指著計和裕,“你個老小子還藏棋?”
“嘿嘿......”計和裕訕訕一笑,下一秒又理直氣壯起來,“你能悔棋,我為什麼不能藏棋?”
眼看兩個老頑童吵個不休,古曦食指敲了敲椅子,“閉嘴吧,吵得頭疼。”
兩人瞬間禁聲。
站在古曦身後的伍辰偷笑。
要是讓世人知道,在外麵仙風道骨的兩人,在自家王妃麵前就像小孩子似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驚掉下巴。
而其中之二的還有子車淮卿和綺伶。
即使昨夜見到二人對古曦的態度,今日還是覺得很震驚。
子車淮卿整理了下衣裳,對著二人執晚輩禮,“淮卿見過二位長者。”
祁老頭恢複了正經模樣,瞥了他一眼。
“原來是夜臨太子,有何貴幹呢?”
這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子車淮卿也不生氣,世人都知道藥王穀主神龍見首不見尾,脾氣古怪。
“晚輩請求祁老穀主診上一診。”
祁老頭今日心情還不錯,起身走進屋內,“你且過來便是。”
子車淮卿跟在身後進了房間。
桌邊。
祁老頭正把脈,額頭緊皺,半晌沒說話。
綺伶內心忐忑,焦急等待。
半晌,祁老頭放下手,“能活到現在你也挺厲害,但你這毒我解不了。”
這人體內摻雜著幾種毒素,且都是霸道無比,相互衝撞又相互克製,慢慢蠶食他的身體,直至毒蔓延至心髒後死亡。
如果解了一種,另外幾種就會瞬間要了他的命。
綺伶臉色瞬間煞白,擔憂不已:“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