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衛廷一直堅持,最終還是沒有回去。
五天後。
三人終於走出叢林,到達青平城中。
這座城距離帝都不遠,住進客棧後,衛廷出去了一趟。
穿過七拐八彎的巷子,走到正街上一家店鋪門口。
牌匾上寫著錢莊二字龍飛鳳舞,右下角還有黑色鳶尾花的標記。
衛廷徑直踏入,裏麵的掌櫃笑意盈盈的迎上去。
“客官,您是想存銀還是想取錢呢?”
衛廷也不說話,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
那掌櫃瞬間變得恭敬,“原來是衛上家,敢問能為您做什麼?”
“取三千兩銀票給我。”衛廷瞥了他一眼。
“是。”
掌櫃不敢耽擱,直接進後麵櫃台取來,雙手奉上。
衛廷接過揣懷裏,臨走前丟給掌櫃一個微小的信物,“對了,飛鴿傳書通知伍上家,就說一切無恙,切莫擔心。”
掌櫃點頭稱是,大著膽子問,“衛上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們能不能幫忙?”
衛廷冷冷的丟下一句,“無事,做好自己本分,切莫胡亂打聽。”
等人走了,掌櫃才敢直起身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
沒想到竟然還有機會看到上麵的人,真是三生有幸。
想到衛上家剛才的吩咐,不敢耽擱,直接叫人來,親自寫下書信,將飛鴿放飛才放下心來。
……
南宮嗣的臉因毒素滲透全身,那些暴漲的青筋無法消散。
古曦給他戴了墨色的頭巾,堪堪遮住。
三人找了個酒樓雅間,點了飯菜。
四下無人,南宮嗣將頭巾揭開,親自為古曦夾菜。
碗中多了塊雞肉,古曦抬頭看向南宮嗣,後者隻靜靜的看著她,眼中的寵溺快要溢出來了。
她無端瑟縮了一下,最近南宮嗣有點不對勁,動不動就用那種眼神看她。
突然,旁邊的雅間裏傳來幾道聲音。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個攝政王居然勾結外敵,意圖謀反呢。”
“害,這件事早就人盡皆知了,聽聞還是在祭典狩獵時,準備刺殺皇上的,後來被太子鎮壓了。”
“還聽說,那位攝政王被當場斬殺了,屍體都扔到懸崖下去了!”這人說話的聲音小了些。
“噓,你們都是道聽途說,我大表姑家的兒子的朋友家的三舅就是在宮裏當差,聽說是攝政王見事情敗露,畏罪潛逃的時候被太子攔下,當場就跳下懸崖自盡了。”
說著聲音放低,“所以那段時間你們沒看到經常有官兵往山裏走嗎?就是聖上要求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哦,難怪那幾天咱們這小城也有許多官兵來呢,原來就是為了這事!”
“可不是嘛……”
“不過攝政王那尊殺神死了也好,太恐怖了,動不動就殺人飲血,簡直就像個怪物。”
“對對對……”
衛廷啪的放下筷子,猛然起身。
古曦及時製止,“你就算去教訓他們幾個也起不了作用,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衛廷拳頭捏緊,咬牙道,“這分明就是太子的詭計,該死的現在還將王爺推至如此境地!”
南宮嗣沒什麼表情,依舊悠哉悠哉的給古曦夾菜。
“先讓他囂張幾天,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
古曦看著碗上高高疊起的菜,皺眉。“你想撐死我?”
南宮嗣筷子頓住,麵上卻笑盈盈,“你吃不完的可以給我吃。”
“我吃過的你都不嫌髒嗎?”古曦受不了這人了。
“不嫌棄。”
古曦憤懣,“南宮嗣你究竟想幹嘛?”
“如你所見,就是給你夾菜而已。”南宮嗣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