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嗣沉聲,黑曜石般的眸子堅定冷然,“皇上就不問問,這東西怎麼會在本王府中出現嗎?”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因為你狼子野心。”南宮昂這時候站出來,冷笑著看向南宮嗣。

南宮嗣沒有看他,隻直直的看向南宮堅,“臣絕無此叛逆之心。”

“你說沒有就沒有,那你怎麼解釋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你的府中?”南宮昂盛氣凜然道。

“住口,這件事不必多說!”南宮堅不耐煩的打斷,“來人,將南宮嗣收押天牢。”

南宮昂忍不住得意。

帝王一向最忌諱別人惦記他的權利,即使是親兒子也不行。

南宮嗣的罪名一旦被坐實,那就永遠都別想翻身!

“皇上!臣若是想謀反,早就在三十萬大軍還在京中的那一年就謀反了,為何等到今日什麼準備都沒有才這麼做?”

“您不覺得奇怪嗎?”

南宮嗣的話並沒有讓南宮堅放鬆。

相反,他想起了南宮嗣手中還有三十萬大軍的虎符。

“南宮嗣,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你還是將虎符交出來吧。”

果然,皇帝並不在意他到底有沒有盜玉璽。

隻想到這件事是一個契機——

奪回虎符的契機!

他手裏的兵權,永遠都是被人惦記的。

就連南宮昂也一樣,南宮舜更是趨之若鶩。

但南宮舜自覺和南宮昂那個蠢貨不一樣,那個蠢貨隻知道逼迫南宮嗣,最後什麼也得不到。

自己卻不一樣。

想著,南宮舜上前一步跪下。

聲淚俱下,求情,“父皇,兒臣鬥膽,還請父皇明查。”

南宮堅瞥他,“你有什麼想法?”

“父皇,兒臣覺得三哥雖然不善表達,但他不是這樣的人,玉璽之事,一定有誤會!”

“說不定是旁的什麼人,故意陷害三哥的呢?”

這話意有所指,不正是太子嗎?

那南宮昂也不傻,自然知道南宮舜的意思,登時就咬牙切齒道:

“五弟,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這做大哥的故意陷害三弟的是嗎?”

“這件事又不是沒出現過。”南宮舜瞥他,“之前通敵之事,還沒查清楚呢。”

“你!”

南宮昂憤怒不已,指著南宮舜說不出話來。

啪!

九階台上,南宮堅再次猛拍桌子,“閉嘴!”

二人瞬間閉上嘴巴。

南宮堅怒視南宮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南宮嗣滿臉冰冷,雙目沉沉如深淵,決絕而冰冷。

他的父親,終究還是對他這個兒子沒有一點感情,即使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也不願意花時間審訊。

就直接定罪了!

隻因想要他手上的三十萬鐵騎軍!

“臣無話可說,但臣並不認罪!”南宮嗣冰冷而擲地有聲。

大殿眾人瞬間慌亂,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昂下意識的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和那日一樣的該死的預感。

南宮嗣闊步上前,一步一步接近九階台階的位置。

在那九階台階之上,就是皇上的龍椅以及案桌了。

“你......你幹什麼,你要造反嗎?”南宮堅眼裏閃著懼意,“你們都是瞎子嗎,看不見此人要行凶?”

禁衛軍瞬間充斥大殿。

南宮嗣嘴角掛起諷刺的笑,“皇上害怕什麼?”

“放肆!”南宮堅麵上無光,眼中閃過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