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徹底被廢,打入賤籍。南宮堅在朝堂上大發雷霆。

下令徹查太子餘黨,很多大臣因此也受牽連。

一時間朝中宮中,人人自危。

未央宮。

古曦例行公事般來到了柳皇後的宮中,也就是給她開了一些補氣血的藥。

紅芮遲疑道,“今日早間,陛下臨走前好像還提了二皇子一嘴......”

多餘的話她沒再多說,自家娘娘本來就不喜歡二皇子。

柳皇後麵色冷淡,“陛下說什麼了?”

“就是問問不常見二殿下為您請安的話。”紅芮道。

“他倒是很久沒有來給本宮請安了,剛好今日穀先生在此,你去請他來。”

“是!”

古曦並無異色,隻想著這皇宮中果然是冷情,就連自己的兒子殘廢了都不受到待見。

沒過多久,隻聽一道溫和的聲音。

“兒臣參見皇後。”

叫的是皇後而不是母後。

柳皇後漫不經心喝了口茶水,“嗯,來了。”

南宮沐是被侍衛推著進來的,如初見一般,這個男子身著一襲月白的水紋長袍,麵若冠玉,溫文爾雅,永遠都是帶著寵辱不驚的從容。

見到古曦的一瞬,他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報以微笑,“想必這位就是穀先生吧,久仰。”

古曦見他裝作不認識自己,也道,“草民拜見二殿下。”

“不敢。”

兩人對話完,一時間大殿中靜默無聲。

就連柳皇後對於這個親兒子都沒什麼話說。

“既然已經來了,倒不如請穀先生為你看看腿疾。”半晌,她才慢悠悠的出聲。

南宮沐也麵色淡淡,“不用了,兒臣的身子心裏有數,就不麻煩先生了。”

兩個血親,就沒什麼話說了。

告別了柳皇後,南宮沐被侍衛推著離開。

古曦也拱手退下。

二人一路前行。

深深的宮牆巷中,南宮沐率先出聲,“昨夜可有受傷?”

“沒有,昨夜一切安好。”古曦搖搖頭。

南宮沐又道,“與皇後為伍,無異於與虎謀皮,你自己要當心。”

“且她這人心思重,過河拆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古曦微愣,這人這麼說自己的母親真的好嗎?

“是不是感覺到詫異?”

南宮沐失笑。

古曦搖頭,“挺正常的,做母親的都不關心孩子,還妄想孩子對她能有多大的感情。”

這下輪到南宮沐詫異了。

像他這般行徑,可謂算得上大逆不道。

可沒想到,古曦竟心思玲瓏,另有看法。

果然是她,與眾不同。

“總之,一切當心就是。”

古曦點頭,“最後不過是過河拆橋罷了,我能應對。”

南宮沐沒再說話。

也是,她一向是冷靜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不可能沒有準備就這麼大膽的。

又行走了一段。

古曦出聲提醒。

“前麵就是分路口了,你真的不讓我給你看看你的腿?”

“不用了,久病成醫,我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南宮沐搖頭溫和的拒絕。

臨走前,突兀的問了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喜歡上三弟了?”

古曦再次怔然,“什麼意思?”

“你應當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但能為了他做到這個地步,說明你心中還是有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