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
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羽宜修歪歪頭,隻見南宮沐走過來。
氣勢如在羽族時,冰冷矜貴。
“哦,原來大祭司也在這裏。”羽宜修收回手,似笑非笑的嘴角勾起,墨色翻湧的眸中帶著嘲弄。
“你要救這個男人?”
“是。”南宮沐簡單作揖,“還請族老放過這個人,他始終是我弟弟。”
“哦?原來是大祭司塵俗中的弟弟,這般愛護親情的大祭司,本主還未曾見過呢。”
“可是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沾染本主的女兒,你說本主怎麼能輕易放過他呢?”
話音剛落,羽宜修手成爪,內力一吸。
南宮嗣不受控製的被吸入他的前麵,狠狠的跪下。
破裂的地麵濺起一地灰塵。
“南宮嗣!”古曦再次被藺晁抓住,狠狠掙紮著,甚至刺出毒針都被藺晁躲過,“你放開我!”
“爹爹!”
南宮爻整個心提起來,焦急的喚了一聲。
也就是這一聲,讓羽宜修成功看到他的存在,內力一吸,南宮爻直接飛到他手上。
捏著細弱的脖頸,羽宜修墨黑的眸子上下打量著他。
“你是他兒子?”
“看起來都這麼大了,應當也不是本主的外孫,所以,你是這男人生的賤種?”
“你閉嘴!”古曦怒吼,“他還隻是個孩子!”
“嗬,你在乎他?”羽宜修嘲諷的笑,“在乎這個男人的孩子?”
驀然收起笑意,羽宜修的臉色變得詭譎,“你竟然這麼維護這個男人的孩子,你身為我羽族的少主,竟敢這麼糟踐自己!做一介凡夫俗子的續弦?”
南宮沐心中咯噔一下,要是族老將古曦視作丟盡羽族臉麵的棄子,那她就活不了了!
“族老,這孩子是我親自在戰場上撿回來的,交給我這弟弟撫養,少主她是知道的。”
他盡量用平常冰冷的語氣說話,掩飾住心裏的焦急。
羽宜修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但他依舊很憤怒。
手猛然縮緊,南宮爻頓時呼吸困難,泛著白眼掙紮著。
“你放開他!”古曦用盡全力,終於趁著藺晁一個不注意,狠狠的將銀針紮在他的腋下。
藺晁頓時僵硬動彈不得。
而古曦趁機嗖的一下飛身而上,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向羽宜修。
“哼!”羽宜修冷笑一聲,那炫黑的衣袖一揮,古曦就像是被重達千斤的石頭撞飛。
狠狠的砸在地上。
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古曦隻感覺耳中轟鳴,下一刻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服教化的東西!”
羽宜修是真的怒了,若說剛才隻是戲耍一般,現在就是怒發衝冠。
他的女兒,竟然為了個野種要殺他!
轟!
一道強大的內力砰然炸響,羽宜修一個不慎,竟被炸開飛身後退好幾步。
翻飛的白發,淩亂的在空中亂舞。
眸中隱隱閃著血色,羽宜修氣笑了,他光顧著古曦,竟忘了跪在自己身前的南宮嗣,導致不慎中了這麼一招。
而隻這一招。
南宮嗣就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本就受了重傷,又拚盡全力使了這麼一招。
身體幾乎負荷到達極限。
重重的倒在地上。
本來滿是喜氣的攝政王府,現在一片淩亂,賓客們倒的倒,偷摸著跑的跑。
地上好幾處瘡痍,滿是鮮血。
竟陡然生出淒涼之感。
“曦兒......嘔......”不甘心的喚著古曦的名字,嘴裏哇的吐出鮮血。
而後者早就被撞暈,躺在地上嘴角流血不知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