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沈清海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呆愣了一會,反應過來一把掀開被子,作勢要把自己脫光光。
“哎哎哎,”阿越見狀,慌忙給沈清海蓋上被子。
“小姐,您前幾日掉進河裏,可把下人們嚇壞了。這才剛好轉,可不能再著涼了。”
沈清海不管不顧,依舊手忙腳亂地解著扣子。阿越隻能將床簾放下,站在門口守著。
“沒有了……”沈清海從上到下將自己摸了個遍,脖子、四肢、胸口,一個地方都沒有放過。
那些傷口都不見了。可是……雖然傷口沒有了,但痛感依然在。
沈清海不解,弑神獄、汜海、還有那女子,這一切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突然,沈清海抓著自己的左臂,眼睛一瞬間睜大。
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沈清海右手輕輕撫摸,一道深色印記赫然躺在她左手手腕處。
這個位置以前可是什麼都沒有,是朱逸塵,是朱逸塵拿匕首在這裏劃了一道又一道血口!
沈清海想著,呼吸越來越急促,右手撫摸的力道漸漸加重,最後死死握著左手腕。
“小姐,”阿越守著門,回頭見床簾內突然沒了動靜,“您沒事吧?”
“我沒事。”沈清海回過神,鬆開手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恢複冷靜。
“沈舟呢?”沈清海冰冷的聲音從床簾內傳出,不禁讓阿越打了一個寒戰。
“沈……啊,少爺,少爺前幾日染了風寒,正臥床休息呢。”
雖然阿越一直跟在小姐身邊照顧,見少爺的次數不多,但沈清海一直稱呼沈舟哥哥,第一次直呼沈舟名諱多少讓阿越有些不習慣。
我病你也病,這麼巧?
“我去瞧瞧他。”
聞言,阿越心裏大叫不好,轉身,隻見沈清海已經穿好了衣裳,從床上站起來。
“小姐!”阿越突然提高音量飛奔到沈清海跟前,攔住去路。
“幹什麼,嚇我一跳!”沈清海揉了揉耳朵,瞪了阿越一眼。
“少爺染了風寒,身體還沒好,您現在去看望他,萬一被感染了怎麼辦?”
沈清海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無語道,“我又不是聾子,說話這麼大聲幹什麼。沒事,我去看他還能給他診診脈。”
阿越知道自己攔不住了,回頭看了看門口,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臉上冷汗直流。
沈清海眼尖,瞧出阿越的異樣,趁她不注意,一個閃身直奔門外。
“吱呀,”房門從內被人打開,一股清甜的桂花香氣撲麵而來。
活著真好,沈清海深吸一口氣,感歎道。
沈清海瞥了眼屋內,見阿越還沒反應過來,嗤笑一聲,向知弈園大步走去。
沈宅太大,知弈園的路不好找。
轉了好幾個彎,沈清海才終於見到了這位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麵的哥哥。
“阿越說你前幾日染了風寒。”沈清海慢慢朝男人走去,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
沈舟一襲青袍立於知弈園中央,陽光從他發絲間穿過,青袍上白雲野鶴點綴,頗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沈舟背對著沈清海,手拿一把剪子,細細修剪著麵前的玉蘭樹枝。
沈清海見人不回應,側身走到沈舟麵前,開門見山道,“我想修煉。”
“好。”沈舟眼也不抬,淡淡回道。
“請最好的師傅教我。”
“可以。”
沈舟的態度讓沈清海疑惑,她直直盯著男人,仿佛要把男人盯出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