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到的時候,三個男子擋在皇後一行人前麵糾纏,趙嬤嬤和秋霜地護在皇後和貴妃前麵已經顯出些不耐煩來。
他迅速打量了一下幾人,都穿著同樣的月白色直裰,月光下個個白衣飄飄。
看起來不過是幾個文弱書生,都不夠他施展拳腳,他快步走上前去,擋在了皇後一行人前麵攔住了幾人。
那幾個男子看見他似乎很驚訝:“你,你不是去追……”
一個丹鳳眼的男子施施然上前裝模做樣道:“夫人,這位是?”
這幾個人看似彬彬有禮,但粘纏得很,一路尾隨,非要皇後和貴妃摘下麵具一見,說什麼要看看廬山真麵目,趙嬤嬤畢竟不是市井潑婦,怎麼都趕不走這群粘皮著骨的蒼蠅。
趙嬤嬤看見劉淩回來,終於有了底氣,嗬斥道:“人模狗樣的潑皮無賴,這是我家護院,再糾纏休怪老身不客氣了。”
那人也不惱,瞅了一眼劉淩,見他不過才一人,依然道:“今夕何夕,見此良人,此乃緣分,夫人不必害怕,何不以真容相見?前方有一酒肆,在下鬥膽請夫人共飲一杯。”
劉淩眯著眼睛瞧著他,嗤笑一聲:“今夜滿大街的人,皆是緣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趕緊滾蛋找你的緣分去,我便隻當今日遇到了野狗聽了幾聲狗叫,否則……”
“否則什麼?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魏國公嫡長子宋公子,識相的麻利滾一邊去……”一旁五短身材的男子打斷了劉淩叫囂道。
可惜沒等他說完,劉淩飛起一腳直把他踢到了路旁的樹幹上,伴隨著他一連聲的慘叫,又嗵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劉淩了撣袍裾,仿佛剛才一腳弄髒了自己衣服似的。
他挑眉一笑:“噢,魏國公府上的,宋連山公子?果然是一脈相承的家風,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魏國公好人妻,據說手下的人為求仕途,經常送小妾給魏國公,有那些下作的甚至送自己的正頭夫人去他府上。
這些事情鮮有人知,但是瞞不過錦衣衛。
丹鳳眼男子瞬間慌了,不再偽裝斯文,指著劉淩道:“你……你,哪來的賤奴,滿口胡言,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小爺看上的人,那是她的福氣。”
邊說邊仗著自己學過幾天騎射,擺了個花拳繡腿的架勢,就撲了上了,正合劉淩心意,他身子一側,就扼住了他的咽喉,把他提溜起來順手一扔,扔出去一丈遠。”
宋連山癱在地上,人群很快圍觀了起來,丟了臉麵的他頓時火冒三丈,對剩下那個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男子道:“蠢貨,還不快去叫人,把他們都叫來。”
劉淩聽見背後的人輕柔的說了一聲:“劉大人,我們走吧。”
那聲音一如既往的澹寧從容,沒有一絲慌張。
劉淩躬身抱拳道:“是,夫人。”
幾人繞過宋連山,繼續向前。
劉淩在後邊,將手裏的燈籠摔碎,從裏麵取出一個元宵大小的白球,向地上用力一擲,一聲尖銳的響聲後,一股白煙直衝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