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明赫沒有說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起身走向了她。
她癱坐在床上不停地向角落裏瑟縮,試圖將自己藏起來,還是被他一把拽了出來,他一隻手扣著她的手腕,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肆無忌憚端詳著她的臉。
看著她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裏已經盈滿了淚水,他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輕輕道:“言希,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了,你不喜歡嗎?”
她驚異地睜大了眼睛……
周氏突然來京所以太後才決心要在皇帝回來之前賜死她,那個救了她的黑衣人,那輛適時出現的馬車,那套量身定製的衣服……
原來,她早就在這個網裏了。
“為什麼?”她牙齒哢哢作響,既是驚懼又是憤怒。
南榮明赫溫柔地用指腹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怎奈那淚水太多了,怎麼也拭不完。
他蹙眉深思像是跟她認真討論一個問題:“這裏不好嗎?在大寧宮隨時會沒命,他們殺人就像捏死個螞蟻一樣,哪怕是他們的親兄弟,親叔叔,哪怕就是個孩子,他們都要殺幹淨,在這裏不會,我會保護好你的,榮華富貴你一樣都不會少。”
她極力想要掙脫,雙手胡亂揮舞,南榮明赫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用自己的雙手鉗製住了她的雙手,在壓倒性的力量下,魏毓言動彈不得,全身顫抖,胸口起伏的厲害。
他愛憐地看著她因為掙紮散亂的發髻,淩亂的衣衫,目光在她身上來回遊走,那個窈窕的身姿在他身下還在試圖掙紮。
她不知道這種掙紮簡直是致命的誘惑,他眼神逐漸迷離,呼吸慢慢加重,終於他的吻落了下來。
魏毓言本能地將頭一偏,那個吻落在了她的臉上,他並不氣惱,吻幹淨了她臉上的淚水。
就在毓言感覺到絕望的時候,他翻身躺了下來,和她並排躺在窗外射進來的日光下,他伸手撫摸著陽光,像是想抓一把陽光,可惜抓不到。
他側過身子看她,眸中的柔光像是一個野獸突然被馴服:“對不起,嚇到你了。”
她不自覺將身體向裏靠了靠,直到緊貼在了牆上,還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他將她身體掰了過來,緊盯著她的眼睛笑道:“為什麼?你不知道嗎?言希,我愛你啊?我籌謀這麼久把你從宮裏救出來,還能為什麼?我不信你不知道……”
他眼中的癲狂又放了出來,魏毓言再不敢說話,隻避開了他的眼光。
他將她攬進懷中,用下巴親昵的蹭著她的額頭,又恢複了平靜:“言希,我隻有你了。”
魏毓言不動不敢動任由他攬著,她可以確定這個人已經瘋魔了,不知道哪句話就會把他激怒,幹脆什麼都不要做都不要說。
她微微側眸看了他一眼,少年的眉眼輪廓和皇帝太像了,不知道皇帝到哪裏了?多久才能回來?回來後是否還會像上次一樣出來找他?
她早上出宮門的時候曾經默默祈禱,太後能夠安撫好皇帝,希望皇帝再也不要再來找她,她不想在夾在她和太後之間讓他左右為難,她也不想再回這個金絲籠中。
可現在,她隻祈盼著,皇帝盡快找到她。
……
陽春三月,山花爛漫,王府中的荒草都開始複蘇,草長鶯飛,一副生機盎然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