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坐在小客廳看書的秦銘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背後還有涼颼颼的感覺。

秦銘抬手揉了揉鼻子,困惑的看向緊閉的窗戶。

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有人想他了?

“秦銘哥,原來你在這裏,我找你好久了。”

秦銘回頭,臉不由黑了,“誰允許你上來的。”

趙慧無視他的話,端著一杯葡萄汁,在他旁邊坐下,“給,你愛喝的葡萄汁,我特意為你榨的。”

秦銘臉色陰沉的往旁邊挪了一下,沒接,“滾,我嫌髒。”

趙慧好似聽不到這句話,自顧自的將果汁遞過去,“嚐一口吧,我按照你的口味放少糖,不會很甜的。”

“收起你那些惡心的心思,也收起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你別忘記了,這裏是陸家,由不得你放肆。”秦銘冷漠的推開她的手,低聲警告。

杯中的葡萄汁搖晃出來,濺到了趙慧幹淨的紫羅蘭衣裙上。

可趙慧的心裏卻欣喜若狂,露出靦腆的微笑,“秦銘哥,說到底你還是關心我的是嗎,我就知道你沒有忘記我們當初的誓言。”

“嗬。”

秦銘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輕蔑的看向她,“當初的誓言,你好意思提?這不是你先忘記的嗎?怎麼,短短三年,就忘記你當初的所作所為了?”

某一年,紫羅蘭花田,十八歲少年在成人的那一天,鼓足勇氣對著十五歲的花季少女許下愛護她一生的誓言,少女含羞應下,卻在一年後忘得幹淨。

某一年,十九歲的少女以改變主意的名義,將二十二歲的少年引出來,為心上人頂罪,理由令人發指:“最後為我做一件事情”。

提起過往,趙慧的瞳孔驟縮,手不由的抓緊杯子,膝上的傷好似隱隱作痛,低聲道,“當年的事情,對不起。”

隻有這一句,再無其他。

“不用道歉,當初的我就是人人踐踏的雜草,人總是要往高處爬的,所以你選擇他也沒有錯。”秦銘自嘲的笑笑,合起書起身,語氣淡漠又疏離,“你說再多的對不起,我們之間也不可能回到從前,陸家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趕緊走。”

趙慧及時的拽住他的衣角,“我不信,秦銘,如果你心裏沒我,就不會對方凱做那樣的事情。”

說起方凱,秦銘眸光肅然一沉,凶狠的拍開她的手,利落的走開,“滾!自作多情!”

“秦銘,你對方凱下藥讓他不行,不就是不希望他碰我嗎,如今,我和方凱也離婚了,我忍了那麼多年的寂寞,你總得為我的下半生負責。”趙慧的眼裏飽含淚光,滿是不甘的衝他背影吼道。

秦銘的脊背也僅僅隻是僵硬一瞬,腳步不停的往樓下走去,隻是速度明顯的加快。

趙慧見他頭也不回的離去,眸中的淚,終於忍不住的流了出來,雙手緊拽著拳頭,任憑指甲嵌入她的皮肉,很痛,可是心好像更痛,鑽心的痛。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的。

而剛從陽光房裏走出來的陸思棉四人,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哇,好大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