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城,孔府。
仇九從昏迷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四周掛著不知是何名家所書寫的字畫,空氣中彌漫著淡雅的檀香。
這是哪?
仇九想坐起身,一陣酸痛襲來,令仇九不得不又重新躺回床上。
這讓他回想起了自己與‘揶揄’戰鬥的記憶。
記得當時看到‘揶揄’瘋狂擊打百媚兒的場景,讓他又回想起妻子臨死前的慘樣,頭腦一熱,提起斧頭就衝了上去,可現在自己沒有死,那證明死的是‘揶揄’。
記得自己在失去意識之前,聽到了孔學儒那句大聲的“夫子誡”,還有那把玉尺,看來是孔學儒在最後關頭將‘揶揄’擊殺了。
不過仇九總感覺不對,當時雖然自己意識模糊,可是自己好像將‘揶揄’給砍傷了,而且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當時那斧頭似乎散發出了一縷黑芒。
當手中斧頭劈中‘揶揄’時,一股暴虐的力量從斧頭上傳遞進自己的身體,這股力量在自己身體裏亂竄最後湧入了夢種之中,這才是致使自己昏迷的真實原因。
想到這裏,仇九連忙將心神沉入夢種,可才開啟夢種,裏麵的景象使得仇九目瞪口呆。
隻見仇九的頭頂出現了兩道空間裂痕,一個裂痕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把斧頭,另外一道裂痕裏麵則是空蕩蕩的,並且虛空之中隱約出現了第三道裂痕。
自己竟然已是二級美夢師的巔峰,無限接近三級美夢師。
“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在戰鬥中強行晉級,按道理來說會造成根基不穩,可是現在夢種不僅穩定,而且第二個夢種都已經是飽和的狀態,甚至第三夢種就要張開了。
隻要自己的第三夢種成功孕育出黃粱,那自己就正式踏入了第三美夢師的階梯,和易良仁一個等級。
要知道他滿打滿算穿越到這個世界也才一個多月而已,這個速度可謂是如同坐火箭一般了。
可是仇九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和那個黑芒有關?
自己夢種中的黑芒和那條手臂,一直是仇九心中弄不明白的事情。
“你醒啦?”
一個聲音打斷了仇九的思緒,仇九順勢望去,隻見房門不知何時被打開,孔學儒正站在那裏。
仇九強忍著渾身的酸痛撐起身子問道:“請問這是哪裏?”
“徽城,孔家。”
“孔家,我睡了多久?”
“兩天,你是織夢人?”
“嗯,越城織夢人仇九。”
“這次我們能活下來也需要謝謝你,不是你幫助我們拖住‘揶揄’,我們也不會有機會將它殺死,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隻是脫力了,你的衣物都在你旁邊,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等到孔學儒離開,仇九連忙將衣服穿好,他已經耽誤了兩天時間,必須要盡快趕去逸城才行。
徽城孔家隻是旁支,但在徽城也是個占地近幾萬平方的大莊園,孔家的實力可見一斑。
仇九沒有在孔家逗留,孔學儒也沒有挽留仇九,按道理兩人並肩作戰了一次,多少可以算的上是朋友,但是孔學儒對待仇九並不熱情甚至是有些冷淡,這與孔家的待人處事有些出路。
後來轉念一想,仇九便明白了之間的原因。
大幾率是在為自己檢查時,不僅發現了自己的織夢者徽章,還發現了那小半截引夢香。
或許自己在孔學儒的眼裏,已經是那種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