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指伸直,定格在距離出租車司機臉龐兩公分的位置。
那雙手,就仿佛有魔力般,瞬間吸引了出租車司機的全部視線。
我眼都不眨的盯著眼前這一幕,隻感覺車內的空氣都一瞬間凝固了。
幾秒鍾後,淩誌堅的手驀然握拳,出租車司機的眼神,也隨之恢複了清明。
他一臉茫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淩誌堅。
他現在似乎以為,我們是才上車的顧客,遂笑著問道:“你們去哪?”
淩誌堅在我目瞪口呆的驚愕中,從兜裏掏出一張鈔票,遞給了出租車司機,而後回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您怎麼忘了?我們已經到了啊!”
司機驚訝的從淩誌堅手中接過鈔票,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是嗎?可能人歲數大了,腦子突然有點發懵......嘿嘿!”
我邁腿下了出租車,欽佩的朝淩誌堅,豎起一根大拇指,“真屌!”
淩誌堅回我一個得意的眼神,“本大人堂堂鬼差,這都小兒科!”
說完,他走進黎明精神病醫院附近的一家超市,買了兩個一次性口罩,遞給我其中一個。
“戴上!這回,總不會還有人能認出咱吧?”
我的大拇指不自覺的,再次朝淩誌堅高高豎起,然後迅速拆開塑封,把口罩貼臉戴好。
我從超市的透明玻璃上,觀察了下自己。
現在別說那些跟我們,並不算熟悉的醫生和護士了。
我估計我這副模樣,我媽和我姥她們見了我,也未必能認出來。
一刻鍾後,我和淩誌堅成功的混入了,黎明精神病醫院三樓重症區。
我到護士台打聽了下,萬幸,梁婉還活著。
隻是她現在,被院方調到了二樓輕症區。
我倆馬不停蹄的又趕到二樓,終於在護士台見到了,正忙著配藥的梁婉。
她的身形比兩年前,看起來豐盈了不少,臉頰上也有了些可愛的嬰兒肥。
我和淩誌堅交換了個眼神,一致認為,如果想從梁婉口中,得到我們想要的線索......
我不可避免的,就隻能暴露身份了。
但願梁婉不會突然大喊一聲“抓殺人犯”。
我下意識的把手,按在口袋中的槍柄上,看了眼周圍。
這個時候,趕巧護士台隻有梁婉一個人。
於是我深吸一口氣上前套近乎,“梁婉姐姐,你最近還好嗎?”
梁婉聽到聲音,停下正在配藥的手。
她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神中有些疑惑,“你是?”
我猶豫了幾秒,把口罩往下拉了拉,“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是......”
梁婉看見我臉的瞬間,瞳孔猛然一縮,失聲叫道:“小妹妹!”
話音落,她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視線迅速掃了眼四周,壓低聲音,“你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對了,我聽人說,你在地下室住了兩年,身上受了潮,都長毛了!現在怎麼樣,治好了嗎?”
......
受潮?長毛?
我尷尬的牽了牽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