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南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他似乎是在回想著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女孩。
“洪桐沒跟你們說起過嗎？”
“他隻知道山茶是被李侃楨和崔杉斌欺騙了感情。”
“如果是簡單的欺騙感情就好了。”趙青南輕歎一聲，“他們倆玩的很花，不僅騙了山茶的感情，還騙了山茶的身子，就算是這樣他們都沒得到滿足，事後他們將山茶的裸照放在他們群裏，肆意傳播。”
池晏問道：“陳達如呢？他犯了什麼錯？”
“那段時間山茶經常在班級門口等李侃楨，洪桐勸了她很次，實在沒辦法了便讓她去找導員了解情況，沒想到陳達如卻將她訓斥了一番。”
“這就是你殺的原因？”
相對於李侃楨他們兩個，陳達如這個原因就顯得輕了很多。
趙青南坦言，“我沒想過要殺他，他畢竟是我的老師。但山茶的父親卻覺得。那些曾經欺負過山茶的人都該死。”
“你是怎麼認識梁程遠的？”
“警局門口。”趙青南解釋道：“山茶出事之後，我們都去了警局，也就是在那兒我們兩個才認識的。”
該問的話也都問了，池晏將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給了楊林，自己著急去王局那裏彙報情況。
趙青南大聲問道：“我能見見洪桐嗎？”
剛走到門口的池晏停下腳步，“他現在在醫院躺著，不方便見你。”
——
醫院。
方敘言在得到消息後，不僅馬上停下自己手上所有的工作來到醫院，還把宋家的專業醫療團隊調來了醫院。
“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為首醫生上前一步說道：“宋小姐之所以現在還處於昏迷，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的頭部遭受過兩次撞擊，如果宋小姐能在這一個星期內醒來最好，但如果沒法醒來...您還是要做最壞打算。”
方敘言沉默不語的坐在休息椅上，此時竟然連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站在一旁的手下對這些醫生揮揮手，示意他們先離開，接著對方敘言說道：“方總，大小姐會沒事的。”
方敘言自顧自地說道：“早說不讓她做什麼警察了，這種不要命的工作就不適合她做安安穩穩的做一輩子的大小姐不好嗎？”
衛晟思考了下，“大小姐和那些富家千金不一樣，她有自己的追求，她不是養在溫室裏的花朵。”
他經常和方敘言出席各種大型酒會，見過各種各樣的富家大小姐，不是一身名牌高定就是豔麗妝容。
反觀宋昀，身為衡海集團第一順位繼承人，她從來不參加宴會，也從不隨身帶各種首飾珠寶。
就是因為她這種低調，外界知道她長什麼樣的很少。
方敘言坐正，“呆在溫室裏總比每天在刀尖上走路要好。”
“宋董事那邊...要把情況告訴他嗎？”
方敘言道：“先瞞幹爹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大小姐再沒醒過來，直接送到國外治療。”
“是。”
方敘言囑咐著，“我這段時間不回公司了，公司裏要是傳出來什麼亂七八糟的閑話，你自己看著處理。”
“是。”衛晟馬上掏出手機，“方總，我先幫您在附近酒店訂房間。”
“訂房間幹嘛？”
衛晟直白的說道：“您也是需要休息的啊。”
“你見過哪個陪護的住酒店？”方敘言繼續說道：“幫我去準備張折疊床就行。”
衛晟有些猶豫，“您要不先休息一下？我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