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海集團總助辦公室。
“他們既然已經找上你了，你就應該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方敘言漫不經心的對著電話另一頭的說著。
對方沉默片刻，“你能幫我安排好我家裏人嗎？”
手機開著免提，聲音在辦公室裏被放大。
方敘言斟茶，“放心，我會幫你安頓好的。”
“謝謝。”
“合作愉快。”
等對方掛上電話之後，坐在一旁的唐子運才開口問道：“他是誰？”
方敘言淡聲說著，“一個替罪羊。”
唐子運神色一頓，“你殺的誰？”
“一個三年前就消失的人。”
方敘言端起茶杯，送至唇邊輕輕吹了吹，慢慢的將輕抿了一口茶水。
唐子運自顧自地為自己倒了杯茶，“三年前的事情不會被警察發現嗎？”
“不會。”
唐子運放下茶杯，對上他的視線，“我的意思是，你做的事確定不會被宋昀發現嗎？”
...
湯光坐在書桌前，窗簾隻留下一條縫隙。
微弱的光線透著這條光照進屋裏。
他用力的握筆在遺書上寫下最後一行字。
接著，他拿起桌麵上的配槍，看著窗外一抹陽光，緩緩扣動了扳機。
— —
車內安靜的可怕。
歐陽倩出聲率先打破著沉默，“龐老師，你是在一開始就知道了小昀的身份嗎？”
“跟你們一起去淮安縣的時候稍微猜到了一些，後來到警局我是問了隊長才知道的。”龐晨繼續解釋道：“小昀不是有意瞞著我們的，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和我們開口。”
歐陽倩輕聲問道：“...小昀她真的是周瑞的姐姐嗎？”
“是。”龐晨繼續說道：“小昀小的時候被親生父母賣給了人販子，後來受不了人販子的打罵，她就偷跑了出來，接著被一家孤兒院收養成為了現在的宋昀。”
開車的王櫟沒忍住的說道：“小昀還有這麼一段過去呢...”
歐陽倩心疼的說道：“怪不得小昀從來不在警局說她家裏的情況，也怪不得她在麵對夏穎的時候會情緒失控。”
龐晨輕歎一聲，“因為那段話就是她對自己說的。”
王櫟問道：“隊長怎麼看小昀這件事情？”
周瑞的姐姐已經查清身份，現在就池晏的想法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龐晨道：“隊長相信周瑞的死和小昀無關。”
“湯光那邊我們再去問問嗎？”
“去，我總覺得這個湯光和白阿曼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龐晨剛說完這話，手機就震動了下，他點開接聽鍵，聽著對方的話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歐陽倩注意到了他的變化，“怎麼了？”
龐晨關上手機，緩緩說道：“湯光自殺了。”
“什麼？！”
王櫟停下車，“我們前腳剛離開，他後腳就自殺了？”
歐陽倩問道：“他怎麼死的？”
龐晨沉聲說道：“開槍自殺。”
半個小時之後，三人來到當地派出所。
民警將湯光的遺書給他們，“這是他死之前留下的遺書。”
龐晨接過，上麵詳細的交代了他和白阿曼的事情，也交代了他殺死周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