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你出了監獄之後,拿著老家買房子的錢來市裏開了家洗浴中心。沒過幾年你竟然發展了一個地下賭場。”龐晨繼續說道:“這背後肯定有人在幫你疏通關係。”
白阿曼說道:“我被關在這裏這麼年了,賭場也早就沒有了,你們有必要問這麼多嗎?”
“看來你背後還有人了。”
白阿曼神色如常,“沒錯,是有人幫我發展的賭場。”
她很清楚,就算自己不說,眼前這些人也早晚能查到。
“你背後的人是誰?”
白阿曼直言,“不知道。”
“不知道?”歐陽倩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你怎麼會不知道?”
“因為我們兩個並沒有直接見過麵。”
歐陽倩繼續問道:“那這個人是怎麼找上你的?”
白阿曼的思緒漸漸回到五年前的某一天。
...
那時候她的洗浴中心已經營業三個月,但卻一直處於虧損狀態。
這條街上的洗浴中心不止她一家,其他家似乎成立了統一戰線都要跟她作對。
要是這個月還沒有錢交房租,她可就要打包回老家了。
可老家的房子早就被賣,她估計隻能去電子廠打工了。
“你們老板在嗎?”
陌生的男聲響起,正在收銀台打盹的她猛地驚醒。
她坐正身子,看著眼前這個穿著黑色西裝製服戴著黑色墨鏡的男子,“你有事嗎?”
這種打扮,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我們老板想見你。”
“見我?”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這人直接將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收銀台上,“這是見麵禮。”
她帶著好奇心拉開拉鏈,裏麵竟然放著好幾捆嶄新的百元大鈔。
她的身體不受驅使跟著眼前這人出了店門。
她被帶到一家酒店的包廂裏,真正的老板就坐在屏風後麵。
那人開口問道:“你想不想改變現狀?”
這聲音溫潤,說話的語氣、所用的字句。似乎都非常輕易的能控製住聽者的情緒。
“你想幹什麼?”她緊張的問道。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
...
龐晨問道:“後來你就答應他了?”
“對。”
“你為什麼會這麼輕易的答應他?”
“為什麼?”白阿曼輕笑一聲,“當然是因為錢啊。”
王櫟說道:“如果你好好經營店的話,那也會幫你掙錢啊。”
“我懷著一腔激動來到市裏打拚,我以為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過上好日子,可現實卻給我了狠狠一棒。我在這裏無依無靠,還是個坐過牢的犯人、”白阿曼看著自己的手,手背上的傷早就結痂,“被人排擠,被人嘲笑那都是家常便飯。”
她到現在還記得,她的競爭對手知道她坐過牢後,聯合街坊鄰居趕她走的時候。
那場麵就差給她門上潑紅油漆了。
最可笑的,有人竟然將他家孩子成績考倒數的原因都歸結到她身上。
說是什麼她身上帶著晦氣,影響了他家孩子的氣運。
“既然有能讓我脫胎換骨的機會,我當然不顧一切代價的將它僅僅攥在手裏。”
龐晨問道:“那個人隻是讓你開了一家賭場嗎?”
白阿曼坦言,“我隻負責賭場。”
“還有其他?”
白阿曼說道:“還有沒有其他生意,你們可以自己去查。不過就算真的有其他的生意,那也不歸我管,我也沒權利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