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這一覺直接昏睡了一天,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在病房裏忙碌的池晏。
她掙紮著起身,後腦勺仍感覺疼得厲害。
她捂著後腦勺,忍著疼,“就非要往頭上打嗎?我也可以裝暈的啊。”
她覺得她要是再被人爆頭一次,恐怕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醒了?”池晏疾步來到病床前,給她倒了杯水,“喝點水。”
“你怎麼在這兒?”宋昀拿著水杯,疑惑著他的出現,環顧著病房,“唐子運那家夥呢?”
池晏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死了。”
宋昀驚訝,“死了?他怎麼死的?”
“跳樓。”
宋昀聽著這個回答,神情一頓。
跳樓...
【我母親就是從樓上跳下去的。】
宋昀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件從睡裙,“那件外套呢?”
池晏起身,從衣架上取下那件男士外套,“這個?”
“對。”
宋昀摸索著外套的兜子,在左邊的兜裏找到了那個優盤。
她握著優盤,呢喃著,“還真給我了。”
沒有一絲猶豫,她把優盤給池晏,“把這個給陳廷敬。”
池晏沒動,靜靜的看著她。
宋昀說道:“拿著啊。”
池晏還是沒有接過她手中的優盤。
他眼神靜的可怕。
宋昀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你不應該先給我解釋一下自己這些天為什麼會失蹤嗎?”
他隱忍的麵色緊繃,嗓音有些微沉,克製著激動。
宋昀默默的收回手,“我爸給我發了條信息讓我回家一趟,誰知道我剛出家門就遇到了方、方敘言,他就將我鎖在酒店裏不讓我出去,後來又帶我去見了孟見山...”
她將這些天的經曆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全部說了出來。
當然,隱瞞了方敘言強迫她的情節。
“方敘言是壹月?”池晏凝眉,“他為什麼要躲在宋家?”
宋昀搖頭,緊握著優盤,“這他倒是沒給我說。”
池晏又問道:“壹月和院長是什麼關係?”
“我隻知道他是院長的孩子。”
說這話時,她的語調不自覺的小了很多。
池晏沉思著,“西子灣內的毒品應該是方敘言提供並處理掉的,新林會所和紫金城都和方敘言有關係。那我們之間推理的兩個犯罪集團,現在看來可以合並成一個了。”
“如果方敘言的目的是為了宋家,那他為什麼要中途離開宋家呢?”
宋昀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池晏忽然問道:“他沒欺負你吧?”
宋昀一愣,隨即搖搖頭,笑著說道:“沒有啊。”
“那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宋昀下意識的伸手摸著脖頸上的紗布,臉上扯著笑,“當時他不是帶著我去見了孟見山嘛,我就特別生氣,然後...”
話到後半句,她忽然就有些說不下去,臉上的笑看起來十分牽強。
眼眶開始不受控製的泛著淚花。
她鼻子一酸,抿著嘴,努力不讓自己落下淚。
池晏似乎預料到了她這種反應,心中輕歎一聲,一臉心疼,微微張開雙臂,“抱抱。”
“......”
宋昀環住他的脖子,肩膀不停的抖動,先開始她雙唇緊閉,隻是發出輕輕的抽泣聲。
池晏輕拍著她的後背,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一樣,“哭吧,哭出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