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問什麼？”鹿筱安無奈。
“當然，美人的心思我可是摸得透透的！”陸斐然呲著他的八顆牙齒。
鹿筱安拿起一雙筷子，無精打采，“你說她到底圖什麼呢？趙覃總是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站在她旁邊，都有點毛骨悚然。”她抓起一把花生米就送進嘴中，“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陸斐然敲了敲鹿筱安的頭，鹿筱安吃痛，嘶了一聲，對陸斐然怒目而視。
“果然是小姑娘，本相又沒用太大的勁，”陸斐然優雅地卷起袖子，“就把你打痛了？來，讓本相吹吹。”
鹿筱安指著陸斐然，“你你你……你過分！”
陸斐然不再玩笑，“從趙覃進來我就注意到了，”鹿筱安翻白眼，“莫不是一眼就看上了人家姑娘？”
“本相是這麼膚淺的人嗎？”陸斐然晃動腦袋，“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入本相的眼。”
鹿筱安滿臉鄙夷。
“不信？看看你自己不就入了本相的眼嗎？”陸斐然邪魅一笑。
鹿筱安冷哼，“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陸斐然的笑容逐漸收起，“其實我懷疑過趙覃是皇上的某位故人。”
鹿筱安抬眸，想聽聽他能說出個什麼鳥。
“我見那天選秀，趙覃似乎一直沒有直麵皇上。我說似乎，是有一回在皇上說他很後悔時，趙覃很迅速地瞥了皇上一眼。那個眼神，形容不來。”
鹿筱安被勾起了興趣，“是不是那種看仇人的眼神？”
陸斐然抿茶，“你一直懷疑趙覃是來暗殺皇上的？”
鹿筱安點頭，“可是上回我與她共談，我試探了一下，她並沒有什麼反應，所以線索就斷掉了。也有可能她在與我演戲而已。”
陸斐然漠然不應，店小二就在這樣的一片靜默中送上茶來，“客官，請慢用啊！”
陸斐然端起茶碗，卻猛地將碗裏的茶盡數倒掉，在店小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接掐住了店小二的脖子。
可這明顯不是先前的店小二。
隻見店小二迅速出手，捏住陸斐然的手試圖折斷，但陸斐然那幾年的功夫不是白練的，他提起腳，運氣踹向店小二的肚子。店小二的功夫不及陸斐然，便倒在了地上，露出了陌生的臉。
鹿筱安急忙站了起來。
陸斐然一腳踩在店小二胸口，“說吧。”
“說什麼呀，客官，小的隻是給您送茶呀，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店小二還在掙紮。
陸斐然撩開衣袍，從腰間抽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看到了嗎？它可是我的寶貝呢。但寶貝也不能過分愛惜，要是你不說，那我就讓我的寶貝來懲罰你了呀。”陸斐然輕笑，同時加重了腳下的力氣，“我的寶貝可是不會顧及你的感受的呀！”
店小二悶哼一聲，眼珠裏閃著匕首的光芒，他急匆匆地說出，“是掌櫃的讓小的來陷害大人。掌櫃的說大人是丞相，身邊肯定會有很多錢財，他讓小的在茶裏下毒，好借機殺人奪財。小的真是一時鬼迷心竅，聽信了掌櫃的話，這才釀成了大禍。請丞相大人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一命吧！”
陸斐然安靜地聽著，半晌，他低著頭，擺弄著那把匕首，“說完了？”
店小二唯恐那把匕首紮到自己身上，連忙說：“說完了說完了，所以請丞相大人放過小的吧！”
陸斐然眼睛不眨一下，快準狠地將匕首插進店小二的手心上，“還有別的要說嗎？”
店小二痛得已將近昏厥，無奈他被陸斐然壓製，不得動彈。“大人，小的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不該這樣強迫小的。”
“強迫？”陸斐然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話，“你確定沒有什麼要說的嗎？”說完又從腰間抽出另一把匕首，猛地插進店小二的另一隻手心。
店小二哭嚎著，“大人，我說我說，小的受了一位黑衣人威脅，說是殺了丞相大人就會有特別大的賞賜，這才鬼使神差，差點害了大人。”
“黑衣人？他大概是什麼樣子？”許久沒說話的鹿筱安開口。
“姑娘，黑衣人是在某天晚上才威脅我的，我哪裏看清楚了呀！”店小二祈求著鹿筱安，“姑娘，您快讓丞相大人放了小的吧，小的真的感恩戴德，沒齒難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