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妃這說的什麼話?”王景泯臉色一沉,抱緊懷中人,“是想讓若珠的身子雪上加霜嗎?”
“嗬,本宮倒希望她雪上加霜。”趙覃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你……”王景泯似乎覺得不可與趙覃正麵起衝突,便換了一個思路,“話說覃妃身為嬪妃,如此不顧禮儀,傷人身心,合理嗎?”
“合理不合理,本宮說了算。”趙覃漫不經心地摳了摳手指甲,“話說王大人身為參謀,如此的不知廉恥,殺人誅心,合理嗎?”
“我如何殺人誅心了?”王景泯的眼睛似乎都要冒火。
“放肆,敢對覃妃如此說話!”鹿筱安站了半天,終於逮到機會來說王景泯一通了。
王景泯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臉色發青,失了往常的風度。
“算啦,阿泯,這可是覃妃,是我們無論如何也招惹不得的人呀!”百裏若珠給了個台階,她也沒有想到一個嬪妃也會來管閑事,“覃妃說得也對呀,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就不必追究了,臣女代阿泯向覃妃道歉。”
“若珠,你身子弱,就不要動了。”王景泯一臉心疼,“若是為了我弄壞了身子,我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阿泯,你真好,有你在,我什麼都不害怕了。”
啊!誰來把這兩個惡心的玩意兒弄走,老娘實在忍不下去了!鹿筱安在心中咆哮。
好在周圍人都不是太想看他倆你儂我儂,終於有一個看不下去了的士兵說道,“王大人,您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跟覃妃道歉呢!”
“對呀,覃妃為大,恐怕王大人還要下跪不成?”眾人附和,鹿筱安混在人群中一起附和。
王景泯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輕柔地將百裏若珠抱起並放在軍營的床榻上,然後轉身,像上戰場那般豪情萬丈。
“阿泯,你……”百裏若珠伸手想要拉住王景泯的衣袖。
王景泯停下腳步,但是他沒有回頭,而是輕輕地拉下百裏若珠的小手,繼續前進,永遠不回頭。
“……隻是道歉,有這個必要嗎?不知道的還以為王大人要奔赴戰場呢!”鹿筱安叉腰。
王景泯緩緩走至趙覃身前,剛剛將左膝跪到地上,右膝跪了一半,趙覃開口了,“行吧,就這樣,本宮也不想為難你,看在百裏將軍的麵子上,你起來吧。”
王景泯一時沒收得住,撲通一聲還是跪在了地上,王景泯將一聲痛呼咽了下去,極力不讓其他人知道到他的狼狽。
“哎呀,王大人這是何意,怎麼這麼不小心?”趙覃抿嘴一笑,“本宮都說了原諒你啦。”
鹿筱安遞了個眼色給人群裏的陸斐然。學著點,看看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殺人誅心。
陸斐然但笑不語。
王景泯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本就是屬下的錯,屬下衝撞了娘娘,應該及時賠罪。”
“那你剛剛為何不情不願?”鹿筱安才不會讓他抓住這個機會。
“我……”
“覃妃娘娘,縣令大人,你們就不要為難阿泯了,”百裏若珠不知何時從床榻上下來,踉踉蹌蹌地跑到王景泯身邊,福了福身,“是若珠受了傷,阿泯擔心我,這才衝撞了娘娘,還請娘娘放下吧。”
意思就是說趙覃心眼太小,這麼一點事都放在心上。
鹿筱安頓時就不幹了,“你受個傷,已經有人陪了,還弄出那麼大動靜幹啥?”她頓了頓,見眾人目光都在她身上,這才說道,“不會是想讓百裏將軍白擔心一場,還見識了你們演的一出戲?”
“演戲?”百裏若珠楚楚可憐,“縣令大人您為何會這樣說?我和阿泯已經定了親,為何要在外人麵前演戲?”
鹿筱安還想說什麼,趙覃拉住了她,並且對她搖了搖頭,趁百裏若珠扶起王景泯之時,悄悄對鹿筱安耳語,“你這樣會把自己給卷進去的。如今這也算人家的家事,我們還是不要去管的為好。”
“那就任憑百裏將軍受委屈?”
“再等等,總會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