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話說司徒沐沛說完書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觀月樓,溫繁言怕她獨自一人會遭遇不測,也就跟著她進去了。
隻有在觀月樓,司徒沐沛才能像一個顧客一般走進去,而踏雲閣隻會讓她說書,真是厭倦至極。
“阿沛,可有何煩心事?”溫繁言見她悶悶不樂,自覺承擔起開導她的責任。
司徒沐沛一聽這話,立馬委屈起來,“阿言,如果有一天你遇見那個讓你怦然心動的人,你一定要告訴我,好不好?”
讓我怦然心動的人?溫繁言隱晦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問,而是溫柔至極,“阿沛,不要多想,最起碼現在是你在我身邊。”
“阿言,你真好。”司徒沐沛嬌笑著,抓住了溫繁言的袖子一角,這是對於溫繁言來說最合適的距離,半分不可逾矩。
司徒沐沛挑了一個位置,二樓的絕佳位置,視線下移之處便是一樓的舞台,“阿言,既然都到這觀月樓來了,不如我們就在此地談心片刻吧。”
溫繁言挑眉,“阿沛是有何話想要對我講?”
“幾天之後便是我的生辰,阿言可否賞臉陪我度過每個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既然是阿沛盛情相邀,溫某絕不敢辜負。”溫繁言語氣淡淡,讓人聽不出來他的心中所想。
有緩緩的上樓聲響起,溫繁言向下望去,未及見人,一抹清香先行來襲,仿佛滌蕩了所有的煩擾。一抹身影款款而來,直到站定在溫繁言的身前。
司徒沐沛神色一變,訓斥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聽得此人開口,“請問是溫公子嗎?”
溫繁言耳朵一動,誰人也不會想得到,以溫潤如玉出名的溫公子私下裏竟是個聲控。
他抬頭,正巧望進她那一雙波光瀲灩的眸子,似多情又似無情。未等司徒沐沛阻止,溫繁言不自覺地就點了頭。
少女輕笑,“早就聽聞溫公子大名,想不到真人確實如傳聞那般公子世無雙。”
“姑娘說笑。”溫繁言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敢問姑娘大名?”
“魏簡語。”
溫繁言像是陷入了一場夢境,夢中少女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著他的萬般思緒,他蹙眉,很是抵觸這種自己無法控製的情緒,但是又無法忽略魏簡語帶給自己的很熟悉的感覺。
為何,感覺如此熟悉?
氣氛一時陷入低迷,魏簡語笑笑,絲毫不在乎司徒沐沛向她展現的敵意,大大咧咧地拖過來一把椅子,自來熟地向司徒沐沛打了聲招呼,“久仰,司徒小姐。”
“你認識我?”
“司徒小姐大名鼎鼎,誰人不識?我此次前來,因的是小女的生辰,打算邀請司徒小姐去我府上一聚,司徒小姐可願?”
“什麼時候?”
“九月二七。”
司徒沐沛充滿歉意地笑笑,“魏小姐,你我還真是有緣。”
“此話怎講?”
“小女也是那一天生辰呢,可我已經邀請了溫公子為我慶生,我也不好拂了溫公子的麵子,真是不好意思,不能去參加魏小姐的生辰宴了。”
“無妨。”魏簡語拿起桌上一杯茶,一口氣喝完,不經意地指點著,“這茶味有點過濃了。”
司徒沐沛輕咬嘴唇,不能猜透魏簡語的意思。
“那正好,我本來也是想要邀請溫公子的,正巧你我同一天生辰,這就一起辦了吧。”魏簡語道,“聽說司徒小姐對於說書最是通透,我也想了解一番,借這個機會。”
司徒沐沛心中一驚,很少有人知道她說書,魏簡語怎麼知道的?“魏小姐是從哪裏聽信了謠言,認為我精通於說書?家父最是討厭小女拋頭露麵,說書人如此的職業,小女又怎會擔任呢。”
“是嗎,果然謠言不可信。”魏簡語歎了一口氣,“可惜了,我真的好想聽到一次說書。家父從來不讓我進踏雲閣,就算說書人在裏麵開了嗓子,我也從未領略過。”
“魏小姐,小生鬥膽,能夠請踏雲閣的說書人來為小姐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