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係統識別不出來。】
【又沒讓你識別。】
司徒沐沛和係統正鬥嘴的當兒,一聲清晰的聲音傳了進來,“鹿大人。”
鹿筱安扭頭,瞧見慕容清雙眼發光地看著她,“鹿大人也來看胭脂?”
“嗯……”不知為何,一遇見慕容清,她整個人莫名有點別扭,“是簡語帶我來看看,宮中是還沒有采購嗎?怎會讓娘娘親自來?”
“時常待在宮裏很是煩悶,出來透透氣也是極好的。”
眾人行禮,慕容清免禮之後便腳步輕快地站在了鹿筱安身邊,看魏簡語將一點脂粉輕輕塗到前者臉頰上,手指才觸碰到臉頰,突然慕容清皺眉道,“等等,這個顏色不適合鹿大人吧?”
鹿筱安被驚得扭過頭,殷紅色的脂粉在她臉上劃出一道痕跡。頓時空氣突然沉默,慕容清卻絲毫感受不到一般,直接拿起手上的帕子就要為鹿筱安擦臉,後者立馬反應過來,躲閃一下隨即用袖子就抹了把臉,倒使脂粉更是暈染成了大片。
“娘娘,您這是幹什麼。”鹿筱安目光躲閃,“怎能用您的帕子擦微臣的臉?”
慕容清愣了下,將帕子收起來,“本宮看到東西髒了就想去清理一下,不過是本宮下意識的舉動罷了,鹿大人可不要多想。”
“沒有多想。”鹿筱安想了想還是說道,“娘娘認為什麼顏色才適合微臣呢?”
慕容清走到掌櫃擺放的幾款胭脂盒前,一個一個地用手指沾上試色,順便偷偷將魏簡語擠到一旁。看著自己和鹿筱安越來越遠的距離,魏簡語舉著一根沾著脂粉的手指呆住了。
就這樣還不夠,慕容清見角落的一款胭脂被魏簡語擋著夠不到,她便從容開口,喚醒了思想遊離在雲端的魏簡語,“魏姑娘可否讓讓,本宮試不到那角落的一款胭脂。”
等到魏簡語走至一旁,慕容清舉起那款被人們遺忘的胭脂盒,道,“本宮覺得,鹿大人就適合被你們忽視的這款,淡雅寧靜,很是適合鹿大人的氣質。”
“鹿大人,本宮來替你試試?”
鹿筱安連忙擺手,道,“不必了娘娘,讓微臣自己來吧!”說完試圖從慕容清手裏接過這個盒子,可慕容清虛晃一槍,沒讓她碰到胭脂盒子,擺正她的臉,就用手指塗抹著暈染開。
鹿筱安吞咽口水,心底裏覺得這樣做不妥,但瞧著慕容清興致極高的模樣,便任由她去了。可慕容清的尾指似有似無地觸碰她的臉,讓她的心一瞬間亂了節奏——緊張得,她抬眼想說話,正巧撞進了慕容清深邃的眼睛裏,此刻兩人呼吸交纏,慕容清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娘娘恕罪,微臣無意冒犯。”鹿筱安緊張兮兮就想退後叩拜,怎料慕容清抓住她的肩膀,愣是讓她動彈不了一點。
“本宮隻是幫鹿大人塗個胭脂罷了,鹿大人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還怕被本宮吃了?”慕容清捂住嘴笑,那笑容是真是假也瞧不出來。
鹿筱安隻得躬身道,“微臣不敢,隻是娘娘身子金貴,萬不可與臣等多接觸,煩請娘娘理解。”
沉默,又是長久的沉默,久到鹿筱安覺得自己的項上人頭不保。
“那好吧,本宮今日也乏了,改日和鹿大人約個時間,你我二人敘敘舊賞賞花,此乃人間樂事。”慕容清丟下這一句話便款款而去,絲毫不理會其餘人的想法。
【宿主,我覺得有情況!】
【哦,啥情況?】司徒沐沛靠在牆上,抱緊雙臂,就差嘴上還咬一根草了,瞧著自家宿主這樣歪歪斜斜的站姿,係統也沉默了。
【宿主,我真不明白溫繁言的好感度是怎麼上來的。】
【那當然是憑著本小姐的英明神武來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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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眾人散了,鹿筱安還恍恍惚惚地,以至於走路沒看清,差點撞了門檻。門外陸斐然的聲音毫不避諱地傳來,“呦,鹿大人這是心裏想著啥呢?走路都不會走了哈。”
“呦,陸相今日怎麼有閑情雅致來這地方了?我就說嘛,陸相如此唇紅齒白,平日裏定也抹了胭脂哈。”鹿筱安沒慣著他,這幾天沒見,反而愈加不正經。
陸斐然一怔,抬頭看向巨大的牌匾——群芳閣,他立馬直起身子,恨不得向後蹦躂幾裏遠,但鹿筱安還在這,他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呃,本相難道就不能來這嗎?近日多有土匪私藏贓物,陛下命本相將經常去城外的商鋪探查一下,本相這不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