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洄到了公司門口。
身邊過去一輛車,裏邊身影太熟悉,她忍不住側頭看。
通身漆黑的賓利,高調又貴氣。
前方開車的司機,戴著白手套,神色專注。
後座,鬱盛冷漠坐著,低頭看文件,他似乎是察覺了視線,抬頭朝外看了一眼。
黎洄視線與他相觸,心髒突然失律地跳動。
成熟穩重,又帥氣多金,且權勢滔天,這樣的男人,天生就自帶無法淹沒的耀眼光環。
四十幾的年紀,不是他的缺點,相反,更為他添了歲月磨礪的魅力。
是年輕女孩子不能抵擋的魅力。
黎洄還在怔愣時,鬱盛已經冷冷地收回視線,就像隻是看見了一個陌生路人。
黎洄咬著唇,走進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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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晚上包廂的事後,黎洄再沒有和鬱盛相處的機會。
鬱揚想了很多辦法。
可鬱盛即已知道鬱揚的意圖。
黎洄不明白,她和黎影後如此像,且更年輕,鬱盛為什麼無法接受她。
她很耐得住性子,為了黎家,雖不願意,卻也一直默默在鬱氏營銷部待著。
直到半年後,從夏轉秋,又入了冬,鬱揚才來找她。
“今晚我前嫂子回錦城過年,我哥每年都會在薛家一條街外守整晚。”
“這會是我哥心裏最脆弱的時候。”
“你要抓住今晚的機會。”
黎洄低著頭,心裏不甘心,“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想和爸爸媽媽一起過,還能改天嗎?”
“改天?”鬱揚朝她冷哼了聲,見不得她一副他哥委屈了她的樣子,“你要真不樂意,就別來了,離我哥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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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薛家一條街外。
停著一輛黑色賓利。
前座的司機端正坐著。
副駕駛上,鬱揚正在拿手機看春晚,聲音調得很小。
在賓利幾十米遠,停了十幾輛車,那是鬱揚每年都要安排的,他怕陸宴明發現他哥,起衝突。
其實他哥已經很隱忍了。
這十幾年來,從沒打擾過黎甄。
他知道他哥怎麼想的,不想攪亂她的生活,也不想陸宴明誤會她還和前夫有牽扯,他寧願陸宴明對她一直好。
鬱盛坐在後座,座椅中間的煙灰缸裏,煙灰已經滿了一半。
車窗大開,他指尖掐著煙,目光往遠處看。
這角度正好能看見圍牆裏的薛家別墅。
薛家的別墅四層高,燈火通明,一如大年三十的其他普通人家,熱鬧不已。
隻有這街角,冷靜寂靜,沒有一絲活氣。
突然,賓利的車門被打開。
一抹纖細的身影鑽入車內,黎洄的聲音糯糯地響起,“鬱……鬱總……”
司機驚得往後一看,正想趕人,卻見二少神色如常,依舊淡定地看著春晚。
鬱盛目光仍在遠處,“滾。”
黎洄愣住,眼眶瞬間通紅。
鬱盛這態度……
而且車裏還有其他人,這讓她怎麼能做出鬱揚交代的事!
前座,鬱揚握拳咳了聲,“咳……”
這是無聲的施壓和催促。
鬱揚今天告訴她,隻要她上車一瞬間,他哥沒有把她丟出去,就有戲,讓她別怕。
出門前爸爸媽媽的囑咐還在耳邊。
黎洄壓下羞恥感,紅著眼睛,脫掉了厚重的羽絨服。
身上隻穿了鬱揚給她準備的衣服。
是幾團細絲,連完整的布料都沒有,車窗也沒關,她冷得發抖。
她將早已準備好的白色綢緞蒙住自己的臉,越過鬱盛一條腿,跪在他中間。
她仰頭,在眼前的黑暗中,顫著聲音道:“鬱總……”
潔白的身軀係上紅色的絲線,她覺得自己像個新年禮物,蒙上眼睛後一比一複刻了黎影後,被鬱揚送到了鬱盛麵前。
鬱盛終於收回目光,落到跪坐的女孩兒身上。
和黎甄一樣的臉,正在他身前。
女孩兒顫抖著手,學上次,解開男人的褲扣。
她低下了頭……
鬱盛額間青筋開始跳動。
他深深吸入尼古丁的味道入肺腑,隨後將手搭在車窗外,抖了抖煙灰。
路邊有行人匆匆歸家團聚,會朝車上看一眼,深夜裏停著一輛價值不菲的豪車。
裏邊的男人五官俊美,神色深邃冷漠。
黎洄聽著車外腳步聲,心髒跳動得快要出喉嚨。
結束後,黎洄渾身已經冷得開始僵硬,牙齒在打顫。
她的聲帶因過度壓迫而嘶啞,“鬱總,車窗能關了嗎,我……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