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月與張達還有林母在一起聊天,一邊給林父守夜,林月半年沒回來了,林月從小好奇心強,現在很想知道村裏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於是問林母:
“媽,離咱家100m處的那個何燕嫁人之後過得咋樣呀,怎麼今天看她還在河邊洗衣服呀”
“哎呀,這說來話長,我跟你說,你可別跟別人說”林母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說吧,媽,”林月端來了一杯水一邊喝著。
“何燕本來嫁的挺好的,嫁給縣城開陶瓷店的,有兩個店麵呢,剛開始過的挺不錯的,後來懷孕了就沒去上班,加上她的花銷比較大,以前在工廠沒攢下個多少錢,他家雖然有店麵,那零花錢也得靠自己掙呀,他喜歡買新衣服,又喜歡吃東西,沒多久就透支的信用卡,他們店後麵陶瓷店生意不好,坐吃山空,他先生也不給他錢用,所以他就用信用卡,越用越多,後麵欠了快一兩萬,天呐,現在誰家存款有一兩萬呢,她婆家知道就天天說她,她經不起說要離婚,信用卡欠的錢是他娘家七湊八揍給還的,現在每天待在娘家,吃娘家的用娘家的,要是你路子廣,就幫幫她吧,給她在廣州找個活,本來嘛,你們就是發小,你也應該幫幫他們”林某說著,一邊喝著茶。
林月聽完何燕的故事,瞬時間動了惻隱之心,雖然何燕以前虛榮心強,每當有好看的衣服都向林月炫耀,尤其是後來何燕嫁給城裏有城市戶口的,就老是在林月麵前炫耀,林月確實不喜歡何燕,但是怎麼說也是一個村子長大的,林月決定以後要好好幫幫何燕。
第二天,喪禮舉行了,鄉裏鄉親的人都到了,吹鼓呐喊的人也都到了,林母找來了一批專門操辦喪禮的人來辦喪禮,喪禮舉辦的很隆重。可當喪禮舉行到一半之時,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哭泣聲,一個陌生中年女子帶著20來歲的青年男子過來了。
“爹”隻見那男孩跪在林父肖像前哭泣”
看到這,林母和林月瞬間傻眼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什麼人”林母恕吼著,伸出手要把那一對母子拉開,而那對母子卻跪著不動。
“老林,我終究是來晚了,沒能看你最後一眼”陌生女子已哭的泣不成聲。
“該不會是老林生前的情人吧”前來追悼的嘉賓道。
“不,我爸不可能是這種人”林月連忙搖頭,她認為這陌生女子一定是搞錯了。
“妹妹,我和老林之間確實有一段故事,你們還是先把老林的喪事辦了吧,辦完之後再跟你們說,也不想影響你們的心情”那陌生女子忽然帶著他兒子起身,對大家說道。
於是喪禮照常舉行,林月和林母走在送葬的路上,腦海裏還帶著無數個疑問。
傍晚,前來參加喪禮的嘉賓都回家了,林母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沉默不語。
“你說吧,為什麼要大鬧靈堂,我不相信我爸除了我和我弟還會有其他的孩子”林月擦著眼淚說。
“這個事情發生在66年,那時老林還沒認識你媽,我家住湖南某個縣城,被下放到你們這個鄉村,和老林在一個隊裏,我們每天一起幹活,互幫互助,由於誌趣相投,有很多共同的語言,在下放的那三年裏,我和老林慚慚的有了感情,後來偷食了愛果,懷上了孩子,當時紅衛兵抓的厲害,我當時太過於自私,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為了保護自己,我以回去看望生病的母親為由回去了,當我快要臨盆的時候,我嫂子流產了。 ,就這樣,我生下孩子為後把它當侄子養,由於我家成分還行,後麵我被安排在居委會上班。”陌生女子慢慢的講述著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