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雅聽到婚禮兩個字,臉色刷地蒼白無血色,心沉落到了穀底,他竟然要跟寧熙舉行婚禮。
那他們還會離婚嗎?
“惟京,你們要舉辦婚禮了嗎?”阮清雅沒忍住起身走了過去,臉上是淡淡的失落悲傷。
“有計劃,但不是現在。”陸惟京淡聲道。
聽到他親口跟她說,阮清雅瞬間心如死灰,她笑的比哭還要難看,“我們能談談嗎?”
“好。”陸惟京點頭,他今天晚上本來也是要跟她談的。
阮清雅率先往外麵走。
陸惟京看向寧熙,“你跟鍾靈玩,不想搭理的人不用特意去應付,等我回來。”
“你去吧。”寧熙笑笑道,她知道他要跟阮清雅說清楚。
阮清雅在走廊等陸惟京,看到他出來,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落,無聲的哭泣著,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們進去談。”陸惟京說完推開隔壁包廂的門。
阮清雅跟著進去。
陸惟京抽出一張紙幣遞給她。
“清雅,我不能娶你。”陸惟京直接說道,看著她哭的淚流滿麵的樣子,心裏很過意不去。
不是心疼,而是歉意。
現在他很確定,自己對她從來沒有男女間的喜歡,更不要說愛。
以前對她的偏愛,是她救過他。
“因為寧熙?”阮清雅哽咽道,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不斷往下掉落,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撕下一大塊。
“我愛上了她,也認清自己對你沒有男女情,一直以來是恩情。”陸惟京大大方方的承認。
阮清雅哭著哭著笑了起來,“恩情,竟然是恩情,可是我愛上你了啊,你讓我以後怎麼辦?”
“你真的愛我嗎?”陸惟京眸光銳利的盯著她。
“愛,當初你認出我,最開始我確實被你的身份吸引,之後相處,你對我的特別照顧,我陷了進去。”阮清雅堅定的說。
她怎麼可能不愛他。
離開他,她大概再也遇不到像他這麼優雅的男人。
陸惟京漆黑的眸子越發幽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你真的愛我,兩年前就不會讓寧熙拿支票,你直接離開。”
“是她,是她逼我走的。”阮清雅急急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說謊!”陸惟京冷酷猶如閻羅,犀利的眼神似能洞察人心,周身釋放著濃濃的不悅之氣。
阮清雅心髒縮了縮,心裏快速閃過一絲慌亂,“惟京,我……”
“兩年前是你自己走的,當時你為什麼離開?”陸惟京問道,如果她沒走,或許他不會那麼快跟寧熙結婚。
“我當時得了重病不得不離開,想著用支票試探下寧熙,看她是不是真的想跟你結婚,能不能照顧好你,你知道我不缺兩百萬。”
阮清雅淚如雨下的哭道,臉上滿是悔意。
當初那樣做,是想回來後用這事趕走寧熙,沒想到陸惟京會對她特別,竟然相信她說的話。
“你得了什麼病?”陸惟京皺眉。
“抑鬱症,那段時間我精神很不好,吃不好睡不好,加上爺爺不同意我們,我天天失眠,不想你擔心,才會不告而別。”
阮清雅雙手捂著臉哭的很大聲,身體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