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傅延沉雙眸如寒潭般盯著穆澤,要不是他努力控製住,絕對下去把他打殘。
但他現在不能那樣做。
到時候把他打成重傷,他老婆心疼怎麼辦?
傅延沉越想越生氣,特別是看著對方滿是柔情的眼神,他直接爆了一聲粗口,最後啟動車子離開。
眼不見為淨!
……
工作室是謝南音自己開的,專門設計高端珠寶,因為傅延沉的人脈關係,她倒是從來不缺訂單。
快下班的時候,她給傅延沉發消息,說他隨時可以過來接她。
仔細一想,他們已經很久沒一塊去接兒子放學。
平常都是保姆跟司機接。
今天兒子看到他們,肯定會很驚喜。
傅延沉整天都心情不爽,搞得頂樓辦公室的人都是大氣不敢出一聲,直到他離開後,大家才鬆口氣。
謝南音上車後看向男人,五官精致,側臉輪廓線條分有流暢,緊接著她的視線落在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上。
骨節分明,白皙修長。
還記得他們是被家裏長輩安排見麵的,當時她很不情願,因為那時她有喜歡的人。
見到他後,最吸引她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那雙獨一無二漂亮好看的手。
她學的珠寶設計。
沒少畫戒指。
她是手控。
後來兩人聯姻,她認了命,打算跟他好好生活,她知道他是上流社會的公子哥,私生活肯定豐富多彩。
結婚當晚,她跟他說,他可以在外麵玩,她不會幹涉,隻希望他不要鬧得讓兩家人難堪就行。
當時他目光冷冰冰的看她,那晚他特別的凶,她隻能咬牙承受,畢竟兩人結婚了,她沒想為誰守身子。
之後她以為他不會常回他們的婚房,結果他每晚都回來,還總纏著她做那事。
她想他應該是覺得新鮮。
畢竟她跟外麵那些討好奉承他的女孩不一樣,她嘴巴笨,外表弱心裏要強,不可能討好他。
她一直等著他膩,結果前三個月他都回家,後來有段時間不再找她,她開心的不行。
總算不用再應付他,她可以專心做自己的事。
他不回來,她更自由自在,活得沒心沒肺,哪知道沒多久後,他回來了,那晚比新婚那晚還凶,一直纏著她不放。
後果就是她第二天沒法下床。
之後他開始變得陰晴不定,讓她每次看到他時都有些緊張,直到有次她出事,他不顧一切的護她。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溫柔,她甚至在他的眼睛裏看到慌張不安緊張擔憂。
當時她心裏像是被螞蟻咬過,酥酥的癢癢的。
從那以後,她不再把他當個隻是搭夥的另一半,學著將他當成老公對待,兩人的關係迅速升溫。
後來是他先告的白。
每每想到那天的事,她心窩裏都是甜甜的,她沒忍住笑出聲。
傅延沉看她,“笑什麼?”
謝南音反應過來後,眨眨眼,“想到過去的一些事。”
傅延沉英俊的臉瞬間如千年寒冰。
過去一些事?
她跟穆澤的事?
他們算是青梅竹馬,她從小就暗戀他,他們有著很多美好的回憶。
當年要不是穆家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她估計早就嫁給穆澤。
傅延沉越想越惱火,猛地一腳狠踩油門。
車瞬間飆了起來。
謝南音嚇得緊緊抓著安全帶,“你,你怎麼突然加速?開慢點。”
傅延沉沒聽她的,繼續猛踩油門。
謝南音狠狠吞口水,伸手去抓傅延沉的手臂,“老公,我害怕,嗚嗚,你慢點好不好?”
傅延沉感受著手臂上的力道,緩緩將車速慢下來,心裏很是鬱悶,他覺得自己被她拿捏了。
她一撒嬌示弱,他就無條件的妥協。
謝南音見他讓車速正常後,抓著他手臂的手才慢慢放下來,“老公,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