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笙:“?”

第二天醒後的南洛笙,回憶起這一晚的荒唐和壓榨,不禁捂著腰腹誹。

也真是見鬼了,他們這種關係,居然能在那種地點、那種後擁的姿勢中作畫。

裴時晏還真是打破了她的極限。

然而此時此刻,聽著他口中的不像,南洛笙眉心微微折起。

“不像嗎?”

“當然不像。”裴時晏手掌落在她腰間,姿態霸道又無形中透著侵占,另一隻手落在她畫稿上。

修長的指在眉心那裏點了點,問她:

“笙笙覺得,這裏像我,還是更像他?”

南洛笙:“……”

男人指尖收回。

又問:“笙笙畫的時候,心裏想的是誰?”

“是我,還是你的宋澈?”

南洛笙:“……!”

這不是廢話嗎?

他像是八爪魚一樣壓著她,她還有力氣想別人?

或許是聽到了她的心聲,裴時晏抽出她手中的畫稿,又拿了一張紙放在她麵前。

“想來是笙笙畫的宋澈太多了,形成了肌肉記憶,無形之中便畫出了他的神韻。”

“不過沒關係,夜還長,我們再來一次。”

南洛笙:“?!”

她是不是該謝謝他的體貼和自我攻略?

半個小時後,又一張畫稿遞到裴時晏麵前。

可他看完後,仍舊是搖了搖頭。

“不像。”

南洛笙:“……”

她都快質疑她的畫工了。

似瞧出了懷裏女子的沮喪,裴時晏哄道:

“比剛才有進步了,再來一次好不好?”

被他連哄帶騙,再加上‘威脅’,南洛笙畫了一張又一張。

直到深夜,畫完最後一張時,南洛笙覺得自己都快被榨幹了。

手臂軟的幾乎提不起筆。

可他卻偏偏還在越發過分。

“這張呢?”

裴時晏仔細評價,“差強人意。”

“但是如果還能再畫一張的話——”

南洛笙耐心耗盡,被壓榨到了深夜,手酸腰更酸,所有耐心都被耗盡,她沒耐力再慣著他。

“滾!”

“你去拍張照掃描出來吧!”

真當她是人臉掃描儀了?

說著,她就準備將手中的這張畫稿揉成一團扔掉。

裴時晏下意識從她手中‘奪’過了那張畫稿,放在一旁她夠不到的地方。

“好了好了。”

他將人翻了個身,正麵摟著她。

“別生氣了,今天就畫到這裏,我抱笙笙去洗澡好不好?”

南洛笙側他一眼,扯開他的手臂就想起來。

可不等她下床,腿軟的差點讓她摔在地上。

裴時晏撈著她腰肢把人抱在懷裏。

穩穩將人抱去了浴室。

見他的動作,她下意識阻攔。

“不行了,今天不能再來了……”

“我知道。”他打斷她的話,“隻是帶你洗澡。”

等洗漱完,再回到床上時,已經淩晨兩點。

顧不上那些畫稿被收去了哪裏,一沾到被子,南洛笙就沉沉睡了過去。

在她睡著後,裴時晏將那些畫稿一張張小心地收了起來,連一絲褶皺都沒留下。

抬眸看了眼床上昏睡過去的南洛笙,他將手中的畫稿拿去了書房,放在了最上麵一層的抽屜中。

南洛笙今晚畫的那些,無一例外,全在這裏。

包括她第一次因為畫殘而沒畫完的那一張。

……

第二天中午,南洛笙醒後,抓了抓彭軟的長發,開始在床邊找那幾張畫稿。

可她把床角和地上全找了一遍,就連床頭櫃都看了,都沒有找到那些畫稿。

裴時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主臥。

男人斜倚在門框上,抱臂看向這邊。

“笙笙在找什麼?”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南洛笙驚了一跳。

她下意識轉身,對上了男人的目光。

“那些你嫌棄的畫稿呢?”

裴時晏一噎。

看著她此時的目光,莫名不想將那些畫稿被他沒出息地收到櫃子中的事說出來。

他錯開眼,神色淡淡的,還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不上心。

“扔了。”

南洛笙:“???”

見她不說話,裴時晏心頭有些發悶。

“又不像我,留著幹什麼?”

南洛笙:“……”

頓了頓,他走過來,雙手隨意插在褲兜中,睨著她問:

“找畫稿幹什麼?後悔給我畫了?想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