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一切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南洛笙聲音中,並沒有遺憾和惋惜,反而是放下過往的釋懷與輕鬆。

她抿了口香檳,語氣很淡。

眼底卻沒有了過去的傷感,反而在提及這種話題時,浸出幾分冷淡。

“過去的事早該過去了,四年的時間,不管背後有什麼,都足夠了。”

黎舒窈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發生了什麼。

但南洛笙能夠放下,是所有人喜聞樂見的事。

不管是因為過去那些痛苦的過往,還是因為宋澈目前的身份,南洛笙和他,都不宜再有什麼過多的牽扯。

不然,最難堪的,是裴、南兩家。

……

南洛笙輕晃著杯中的香檳,聽著液體和杯璧碰撞的潺潺聲音。

她看向黎舒窈麵前那杯一點沒動的香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黎舒窈臉色確實有些蒼白。

“生理期,這次有些痛。”她指了指香檳,“這玩意是喝不了了。”

南洛笙輕輕皺眉。

將香檳放在桌上。

擔憂地看著黎舒窈。

“還能撐得住嗎?要不我們先回去?”

黎舒窈手心輕貼在小腹上,搖了搖頭。

“沒事,沒疼到那種程度,畫展還沒結束,要不我再陪你進去逛逛?”

南洛笙想去黎舒窈身邊,可剛起了一半的身,就覺得腿軟的厲害。

好像驟然間被抽幹了力氣。

同時身上有種隱晦的燥熱感覺。

這種突如其來的異樣,讓南洛笙霎時擰緊眉。

黎舒窈敏銳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來到南洛笙這邊,“笙笙,還好嗎?”

南洛笙用手扇了扇風,“……熱。”

黎舒窈神情凝重。

南洛笙此刻的樣子,像極了……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南洛笙臉上已經有了不正常的酡紅,額頭上更是有了一層細汗。

黎舒窈思緒瞬間回到上次謝昱淮的訂婚宴上,她中藥的那一次。

她的目光幾乎是下意識落在了桌上南洛笙剛喝了兩口的香檳上。

這種緊要關頭,黎舒窈顧不得去想這種高檔畫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不幹淨的東西。

她第一反應便是扶起南洛笙,想立刻帶她離開。

可就在同一時間,外麵大廳中傳來一陣騷亂。

幾個身穿西裝、看似衣冠楚楚的男人,目標明確地朝著這邊走來。

隻是在走到一半時,外麵快速進來兩三個保鏢,攔住了他們。

自從裴凜出現在訂婚宴上後,裴時晏便安排了保鏢全天保護南洛笙。

像今天這種場合,保鏢雖然沒有出現在明麵上,但必然是在暗處跟隨的。

那幾個保鏢暫時攔住了那四五個高大男人,兩方在交流著什麼。

那幾個人很聰明,看起來客客氣氣的,不動手也不爆粗,並且他們手中有畫展的進入證,保鏢們沒辦法直接將他們扔出去。

隻不過在暗處,其中有一兩個人時不時往南洛笙這邊看一眼。

黎舒窈察覺這道視線,將南洛笙扶得更緊,片刻不鬆開。

直覺告訴她,這幾個人來之不善。

隻是現在藥勁上來了,南洛笙渾身都快被冷汗浸濕,連路都快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