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知道,這樣下去場麵必然難以收拾。
在裴妄麵前,她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沈意吐出一口氣,索性不再掙紮的把自己的衣服盡數敞開。
微弱的視線中,她身前的風光旖旎,活色生香。
“不就是做嗎,那就做吧,做到你滿意為止。”
眼淚一滴滴落下來,臉頰隱忍的側向一邊。
他的臉色驀地陰沉下來,幽暗的眼眸眯成一道狹長的縫,“沈意。”
“你生氣什麼,不是如你所願了嗎。”沈意眼眶發紅。
“反正我也是你的玩物,你不用在意我的情緒和羞恥,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多不堪,徹底毀了我更好。”
裴妄的唇角抿成一條直線,似乎見不得她哭,抬起手拭去她眼角的淚花兒。
語氣也軟下很多,“我要是隻想睡你,你以你現在還能站著在我麵前說話?”
沈意咬牙,“那你到底想做什麼?”
裴妄的掌心掐緊她的腰,“想睡你一輩子。”
“……”
沈意氣得全身顫抖。
她就知道這人嘴裏說不出什麼正兒八經的好話。
“你瘋了,你要想解決生理需求,我給你找女人行不行?”
“不行。”裴妄眸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你最好睡。”
“裴妄,你是要把我逼瘋了。”沈意眸底氤氳了一層霧氣。
“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想和你糾纏不清了,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仰頭看他的眼神裏——隱忍、難堪、折磨。
就是沒有半丁點在意。
裴妄的雙眼濃稠深沉,“那我陪你瘋,意意,你這輩子都要在我身邊。”
聽到這話,沈意眼中的光亮驟然被掐滅了的似的。
相比較半年前的裴妄來說,至少他吃軟不吃硬。
現在倒好,他是軟硬不吃。
煩。
真煩。
沈意覺得剛才的眼淚白流了。
她扯了扯唇角,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麵上的軟弱已經蕩然無存,說出的話也含槍帶箭,“你想要的無非就是這具身體,可惜,就算留得住我的人,我的心也不在這。
我說了,我喜歡的是顧西野,真沒騙你,一直沒和他分手就是因為我喜歡他,舍不得他,當初我可是足足追了他三個月,我想你稍微查查就知道,這三個月裏我把他當祖宗伺候。
我的脾氣你也知道,要是不喜歡,我根本不會和他在一起,所以你就算把我關在地下室當你的禁臠,當你的籠中鵲,我的心還是在他身上!”
像裴妄這樣的權貴,從小活在金字塔頂尖上,養成了挑剔和薄情的秉性。
但凡被他看上的人或物,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占有欲和控製欲是他的屬性而已。
如今按住她不放,並不是多在乎,無外乎是沒玩夠,又覺得脫離掌控。
等到他膩了的時候。
沈意篤定,自己會比上一次被踹的更難堪。
但這種人還有個特性,那就是潔癖。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嚴重雙標,縱容自己彩旗飄飄,卻不允許背叛。
沈意如此說,裴妄必然會覺得受到挑釁,繼而厭棄她。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
男人驀地掐住了她的脖頸,眼底攏了一層沉鬱的戾氣。
處於對危險本能的畏懼,沈意全身豎起戒備。
裴妄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排斥,薄唇覆上她的唇瓣,撬開她的唇齒,把她抵在牆壁肆無忌憚的掠奪她所有的空氣。
窒息、脫力!
在沈意即將昏厥的時候,他慢吞吞的鬆開了她。
緊接著抱住她放在房間裏唯一的桌子上。
衣服盡數褪去之後,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微微瑟縮。
裴妄把她扣入懷中,毫無空隙的占據她整個人。
“裴妄,你發什麼瘋!”
沈意慌了。
本以為裴妄會把她嫌惡的丟開,沒想到卻發展到這幅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