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自信的笑了笑,酒杯碰了一下對方的杯沿,沒回答她的問題。
反而柔聲道,“我要去找阿妄了,你們先聊。”
這句話無疑是間接承認了對方的話。
即便已經走出好幾步遠,溫雅依舊能聽到身後那些女人或是豔羨,或是嫉妒的議論聲。
她揚了揚紅唇。
找了會兒,終於在露天陽台看到了裴妄。
男人襯衫袖口鬆鬆垮垮地挽到小臂,修長的指尖拎著半杯酒釀,手臂搭在圍欄上,邊打電話的同時,偏頭對身邊的人說著什麼。
至於同他說話的人。
是江翡。
也就是慈善晚會的主人。
隔著一扇玻璃,溫雅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露台也沒有開燈,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精致的五官在暗影中起轉承合,裴妄的心情似乎挺好,唇角始終勾著,笑得蠱惑人心。
她走到門邊,結果被縉雲攔住了。
“不好意思溫小姐,露台暫時不能進。”
“我找阿妄,你又不是不認識我。”
溫雅微笑。
縉雲,“裴先生吩咐了,是任何……”瞄了一眼溫雅,“人。”
顯然她不是貓貓狗狗。
溫雅臉上的笑容僵硬,“縉特助,在你這個職位多少應該知道什麼叫人情世故吧,我和阿妄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將來,我們打交道的次數也不會少哦。”
縉雲看她,“那就等釘子釘到板上再說吧。”
“……”
溫雅臉上的笑容出現裂痕,但很快掩蓋了下去。
江翡留意到玻璃門外的情景,似笑非笑的看裴妄。
“嘖,剛回國就招惹桃花,你的小寶貝就不生氣?”
“什麼小寶貝。”裴妄抿了口酒,電話那邊提示暫時無法接通。
男人也隻是皺了下眉頭,就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反正顧西野今晚就被甩了,他不著急。
“跟我還裝什麼,你的小寶貝不接你電話?嘖,你就這麼喜歡她啊,一刻見不到就這麼想?”
江翡瞥了眼黑屏的手機,笑得不懷好意。
裴妄目光散漫,“誰說我喜歡沈意。”
外邊的雨勢很大,露台上空哪怕升了擋板,也時不時能捎進來雨水。
雷鳴電閃倒是和宴會廳裏的交響樂,構成完美的篇章。
江翡靠在欄杆上朝他擠眉弄眼,“那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沈意。”
裴妄眸子一眯,江翡手裏的酒杯朝門外抬了抬,“我說的就不能是溫雅啊?”
裴妄嗤了聲,“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社交嗎。”
“怎麼說?”江翡問。
裴妄眼皮一掀,“認識的人越多,我越喜歡狗,至少狗不會像你一樣亂叫。”
“哈。”江翡被他一噎,“論狗誰能比得過你,自己給自己養童養媳,等人十八歲了就上床,吃幹抹淨拍拍屁股走了,你好意思說我狗?”
裴妄眯了眯眼,“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我就是個渣男。”
“錯了,別侮辱渣男了,你特麼是禽獸。”
裴妄把酒杯往他身上砸,江翡熟能生巧的避開了。
露台上鋪著軟毯,酒杯掉地也沒碎。
“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