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是黑曜石的,和她冷白的指尖形成鮮明的對比。
沈意腦子裏混混沌沌的,隻有一個執拗的念頭就是弄開它,可怎麼都弄不好。
攀著他肩膀的手用了力氣,竟然順利地把他壓在了身下,裴妄微微怔愣的功夫,沈意的一條膝蓋抵在他雙腿之間的位置跪在沙發上,繼而低頭用力咬上了那枚扣子。
嬌軟的唇邊時不時擦過他的頸窩。
裴妄虛扶在她細腰的手驀地收緊,喉結禁欲的滾動了下。
周圍的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捂住嘴巴,沒敢發出聲音。
即便沈意身上披著男人寬大的西裝外套,遮住了大部分的身段,也可以想象出她此刻的姿勢,在外套下該是多麼妖嬈蠱嬌媚。
明明很曖昧的場景,但此時所有人都生不出半點邪祟的念頭。
畢竟顏值擺在那裏,隻覺得畫麵格外的賞心悅目。
什麼打牌的打麻將的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用餘光偷偷的去瞄。
這女孩看著好乖的,沒想到這麼野,膽子這麼肥啊!
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把高不可攀的裴妄壓在身下。
偏偏人還沒半點生氣的意思,向來寡淡清冷的眼眸添了幾分難以描摹的瀲灩,散了戾氣,多了縱溺。
甚至小心扶著女孩的軟腰,生怕她跌下去一樣。
要不是不能拍照,都恨不得把這一幕拍下來發網上。
太欲,太撩。
沒人抵得住沈意恃美行凶,更沒人見過裴妄如此溫順寵溺的模樣。
這場生日宴,沒白來。
這時江翡的手抵在唇角,輕咳兩聲,暗示裴妄別當眾殺狗。
誰知道那人瞧都沒瞧他一眼,儼然把他們全當成了空氣。
成吧。
江翡隻能暗示別人,“非禮勿視啊非禮勿視諸位。”
“江少你說這話的時候好歹把眼神也挪一挪吧?”
江翡抬腳踹那人身上罵道,“用得著你揭穿我。”
沈意好不容易咬開了他的紐扣,口紅卻在他雪白的襯衫上,不經意的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男人襯衫紐扣開了幾枚,露出精致的鎖骨。
“好點了嗎?”她眨巴著澄淨的眼眸。
“是不是涼快了?”
居高臨下的姿勢,像是能將他牢牢掌控。
裴妄克製地掐了下她的腰窩,把人放在膝蓋上抱著,“意意,再鬧我就生氣了。”聲線沙啞難耐。
沈意不懂,明明做了好事為什麼他還會生氣,有些委屈的耷拉著腦袋,眼底起了一片霧氣。
“裴妄,你怎麼那麼壞……”
她眼圈紅了,“我不喜歡你了。”
裴妄唇角動了動,指腹貼著她的臉頰一寸一寸地滑到她的頸窩,“不能不喜歡我。”
她不知道這樣多折磨他。
他低聲道,“是我錯了,我以後爭取做個好人。”
沈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無意識的用臉頰去蹭他的掌心,整個人柔若無骨的倒在他懷中。
嘴裏還忍不住的喃喃,“那我原諒你了。”
裴妄嗯了一聲,低聲安撫,“好。”
他緩緩抬起頭,眸色轉眼冷冽的掠過四周,頓時所有人迅速把頭轉過去,掩飾性地抓抓頭發摸摸下巴,然後胡亂的出牌、出麻將。
裴妄淡淡地收回視線,手從女孩的膝彎穿過將她抱進了懷裏,往包廂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