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距離,他靜靜凝視著她,眸底是灼熱而深沉的感情。
她也這樣沉靜的看著他,眉眼間有一層難以描摹的嫵媚,捧在他掌心中的臉頰,陣陣發燙。
下一刻,沈意搭在他肩上的手腕微微用力,唇瓣貼在了他的薄唇上。
一點一點的,生疏的描摹他的唇線。
裴妄的手扶著她的腰身,朝她傾下身體,雙手撐在她的臉頰兩側。
氣氛逐漸滾燙。
接吻的時候,沈意把他的襯衫領口扯開,手一枚一枚解開了他身前的紐扣,蔥白的指尖若有若無的撫過他疤痕的地方。
莫名的,心髒陣陣的刺痛。
這道疤是什麼時候有的,好深、好深。
在沈意的手觸碰到他的皮帶時,裴妄氣息不穩的按住她的手,鎖骨上滾燙的汗珠欲落不落的,他嗓音沙啞壓抑,“想清楚了嗎,這次你沒喝醉吧?”
沈意心髒顫了一下,‘吧嗒’一聲解開了他的腰帶,臉也漲得更紅,“都這份上了你能不能別問了。”
他氤氳情欲的眸子越來越深,低低輕笑,再次覆在她身上時,身上的溫度卻似更高。
熱得炙人。
但她不喜歡這樣被牢牢掌控的感覺。
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裴妄順著她的力氣倒在沙發上,沈意欺身壓了下去,圈著他的脖頸親吻,伸手脫掉了身上的襯衫。
裴妄瀲灩的眸色寸寸掠過她的美好,瞧著她妖冶的模樣,喉嚨發緊。
在觸及到她腰身上那道紋身的時候,眸色又一眯,很沉,手撫了上去,“這是什麼。”
妖嬈的花蔓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攀爬,和那道淺淺的疤痕交錯纏繞,有一種獨特的視覺衝擊力。
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裴妄身上,聲音很嬌,很軟,“桔梗花。”
花枝搖曳,風情恣意。
她輕輕的笑,“劇組的化妝師說我有露腰的戲,但腰上的疤痕有點明顯,要在上麵弄點東西遮掩,問我弄什麼東西好,我就弄了這個。”
“你不喜歡嗎,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沈意道。
裴妄想起她中午忽然問的那些話,原來是為了這個。
但他不高興,嗓音喑啞,眸色沉沉的撫摸著,“是不是很疼?”
沈意故意說,“是很疼,紋得時候都出血了,看起來特別嚇人。”
裴妄的眉心擰得更緊,周身彌散著一股凜冽的寒意。
怎麼辦,很想弄死那個什麼紋身師。
結果沈意倒在他身上失笑,笑容明媚,“騙你的,這是假的,一兩個月就掉了。”
“沈意!”
他一愣,麵容依舊生冷,但明顯緩和很多,“這種事怎麼能開玩笑?”
沈意的指尖劃過他的喉結,卷翹的眼睫輕顫,“裴妄,我真的很想紋一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裴妄眼裏的灼灼光華像遮了霧氣,“不行,帶你去醫院打針都怕,更別說紋身。”
“可我想紋。”指尖從他的喉結滑到他腰腹的疤痕上,“紋個情侶款的怎麼樣?白色桔梗花的花語是永恒不變的愛,裴妄,紋上了,可就不能變了。”
沈意問,“你敢嗎。”
裴妄深深的看了她一會兒,掐著她纖細的腰肢把人從沙發上抱起,吻她耳際的時候呢喃,“這可是你說的,不能變,意意,許下的承諾不兌現,是要遭天譴的。”
沈意輕輕的笑,纖細的長腿勾住了他勁瘦的腰腹,‘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