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和田甜是在一個小時後趕過來的。
夏琉璃的眼睛紅紅的。
夏父臉色滄桑的站在手術室前,身上是沒來得及換下來的工作服。
“情況怎麼樣?”沈意過去緊緊抱了抱她。
夏琉璃臉頰埋在她肩膀上,情緒很低落,“我媽媽是胃癌,醫生說已經擴散了,必須馬上進行手術才行,可手術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三十,她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
沈意輕撫她的後背,“不怕不怕,阿姨的病一定能好起來的。”
田甜也從後抱住她,“阿姨這麼善良,吉人自有天相,手術一定會成功的。”
三個人一起站在手術室外等待手術結果。
——
而醫院樓下,江翡坐在花壇邊上,兩條大長腿隨意伸長,斜咬著煙在唇角,沒抽。
偏頭看靠在車邊閉目養神的男人道了句,“抱歉了啊兄弟,今天是你的生日,本來不該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的,可沒辦法,她們三個玩得好,我又不會哄女孩子,夏琉璃再哭下去眼睛都瞎了,我隻能讓沈意來哄哄她……”
裴妄長身而立,略微掀開眸子,路邊昏黃的街燈落在他眸底,沉沉浮浮的。
“你到底是不是江伯父的親生兒子。”
淡淡掃過他一眼,男人周身略有些逼人的氣場和欲求不滿撲麵而來, 語氣不冷不熱的,“真沒用。”
這是和沈意確定關係後,裴妄過得第一個生日。
所以早早處理好工作,回家吃沈意親自下廚準備的浪漫燭光晚餐。
燭火晃動,氣氛正濃。
他剛把女孩抱在餐桌上,指尖解開沈意胸前紐扣的動作慢條斯理,仿佛在拆開一份精致豐厚禮物,吻著她的唇欺身壓下去,這該死的電話就打來了!
一聽是夏琉璃的事兒,沈意自然放在心上。
白嫩的腳趾抵在男人勁瘦的腰上,當下把他踢開。
頓時,什麼旖旎的氣氛都散了。
沈意穿好衣服,就直奔醫院。
所以裴妄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看。
江翡手指取下唇間的煙,手臂自然的垂在搭在膝蓋上,輕嘖一聲。
“講真,我有時候也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可我和我爸長得八分像,不用親子關係鑒定都知道我是他的種。”
裴妄垂著眼瞧他,“那你挺厲害,江家那麼強的顯性基因都讓你躲過了。”
江翡不可否認,扭頭哼了一聲,“我爸那功底是後天練就的,我又沒有實戰經驗,哪能繼承得來。”
裴妄有一點沒說錯。
他的確沒繼承到他爹最厲害的本事。
倒不是經商頭腦這方麵,而是那哄老婆的功底。
當年他爹就是靠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在三料影帝和青梅竹馬裏殺出重圍,連哄帶騙的把江母那朵文藝界的高嶺之花從京北弄到深城給他媳婦的。
江晟在外向來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那些合作方從來隻有看他臉色行事的時候。
而隻有江翡知道,他爹每次應酬完回家,隻要帶著酒味,就得跪鍵盤睡書房!
所以江家的階級地位非常明顯,江母大於粥粥,粥粥大於江晟和江翡。
粥粥,是江母養的金毛犬。
“你和夏琉璃怎麼回事。”
裴妄很少過問他的私生活,這一次倒是例外。